这样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偏偏有一个女人的名字。
段秋水。
因为这个名字,方梧桐没少笑话他,道是他爹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不是想着怎么斩断和他娘之间的绵绵秋水。
火上的十条肥鱼,就是他烤的,两条细长的木棍将这十条鱼连穿在了一起,正冒着一点点被火烤熟的味道。
生得普通的顾尘坐在他身旁,看起来不仅普通,还矮小,尽管他生得并不矮也不小。
不过,段秋水却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顾尘很尊敬,只见他将烤好的一条肥鱼用一根削好的干净木棍穿好,将其递给顾尘,道:“大师兄,给。”
顾尘微微一笑,将烤鱼接了过来。
只听段秋水又道:“还很烫,大师兄你可当心烫嘴啊。”
“呵呵,我就吃这一条要是还把嘴烫了,你这自个儿吃九条的岂不是更要注意着烫嘴?”顾尘已经不惑年纪,除了笑起来眼角的笑纹较深之外,他看起来不过而立年岁的模样。
他笑起来的模样很亲和,就像一个温和的兄长。
段秋水也笑了,道:“我这一身厚皮,连嘴的皮也都是厚的,烫不了我的。”
明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且还有练鬓虬髯,可他笑起来的模样却带着些赧意,看起来既奇怪又好笑。
段秋水说完,对着手里的烤鱼就咬了一大口,不怕烫,也不担心鱼刺。
顾尘轻轻一笑,也低头咬了一口段秋水给他的烤鱼。
与段秋水的大口大口不一样,他吃得很斯,以致段秋水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九条烤鱼,顾尘手里的烤鱼还剩下小半条。
只见段秋水用手背将嘴巴一抹,然后问顾尘道:“大师兄,我不懂为何让三师兄带着银天剑阵跟着望云观那什么无心道长去找那柄什么剑?咱们这儿的事不是更重要吗?”
“你我这儿的事情固然重要,不过却无需要人在旁守着护着,就算你我不去,莫长情他们就算找到那儿,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不需要银天剑阵在旁,既是如此,倒不如让三师弟带着银天剑阵去助无心真人夺剑,毕竟苗疆的血禁之阵只有我们天枢宫的银天剑阵才能克制住。”顾尘道。
“那大师兄你觉得二师兄他们现在拿到剑了没有?”段秋水又问。
顾尘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凝重道:“你我眼下已经快要到达这十万大山中真正的极之地,却迟迟不见莫长情他们的行踪,照理说他们想要破除封印,必然是要到这儿来的,而且他们明明已经入了这十万大山。”
“大师兄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来了?”段秋水想不明白。
顾尘看了自己这个从小到大脑子向来比较迟钝的四师弟一眼,却未嫌弃他,反是忧心道:“不是,我是觉他们既然进了这十万大山却迟迟没有瞧见他们行踪,我想,他们说不定也去了三师弟他们所去的木青寨。”
“去又如何?三师兄和我们天枢宫的银天剑阵,他们能是对手!?”段秋水蹙起浓眉,不能理解顾尘的忧心。
粗心思的他的确不能理解顾尘心中所想。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根本就不知莫长情与他妻子的实力几何,就算银天剑阵再强大,与未知实力的对手交手,也不见得会绝对取胜。”顾尘的面色很是凝重,“不过,有无心真人在,就算与莫长情正面碰上,要拿到剑理当也不会成大问题。”
“大师兄,不是我说你啊,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整天就没想些好的。
☆、385、不被认可的他【二更】
沈流萤醒来的时候,火未熄,天已亮。—
她睁眼的时候觉得颈窝里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暖烘烘的,还有些痒痒。
她抬手来摸,摸到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两只柔柔软软的长耳朵。
本是搂着沈流萤脖子小睡一会儿的白糖糕被沈流萤的手这么一摸,立刻竖起了耳朵,同时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来。
白糖糕一抬头,对上的便是沈流萤带着笑意的眼睛,还有着刚刚醒来的朦胧与慵懒,它忍不住将毛茸爪子轻轻贴到沈流萤脸上,像是轻捧着她脸颊一样,然后用脑袋往她鼻尖上蹭蹭,再往它脸颊上蹭蹭,一副爱昵的模样。
沈流萤的脸颊被它蹭得暖融融的,笑得眉眼一弯,抬手抱住它,同时朝它的小鼻子上轻轻啄了一口,笑着道:“早啊呆货。”
白糖糕说不了话,只抱紧了沈流萤的脸颊,用脑袋朝她脸上一个劲乱蹭,蹭得沈流萤笑出了声。
只见沈流萤将它从自己脸上抱开,一边将他用力抱到自己怀里一边道:“不准这么蹭我的脸,痒死了!”
白糖糕被沈流萤这么捂在自己怀里,不由想到昨夜她想也不想便将它从她衣裳下边塞到她怀里时的一幕,虽然把它憋得难受,但是那光腻腻的肌肤和软软的胸脯却有一种让它感觉**到近乎窒息。
现在,它的脑袋就正正好贴在沈流萤的胸脯上,隔着衣裳,它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软软的触感。
这么一想,白糖糕觉得自己鼻子一热。
沈流萤将白糖糕搂到自己怀里后它便没有再动,沈流萤以为它老实了,这才抓着它的两只前腿将它掂提起来,谁知她才把白糖糕提起来,便看到它的毛茸鼻头下淌出了两小溜细细的鼻血。
沈流萤微微一怔,然后低头看看自己前胸,再抬起头来看着流着鼻血的白糖糕,瞪着它道:“你这只流氓兔子,你又在想什么嗯!?”
沈流萤边说边用力晃晃手中的白糖糕。
当然是想萤儿了,白糖糕心里道,嗯……想萤儿的白兔子,两只,软软的白兔子。
看着白糖糕鼻子下的两小溜鼻血,沈流萤真是又气又无奈又好笑,而后坐起身,从腰带里摸出帕子来给它擦掉鼻血,一边擦一边嗔它道:“流氓坏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就是一只真真的流氓兔!你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敢想着耍流氓的事情。”
我不想那才是不正常的,白糖糕又在心里道。
沈流萤帮白糖糕擦鼻血时它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沈流萤最喜欢的便是它这副乖乖巧巧的模样,替它擦完鼻血后忍不住又在他鼻头上亲了一口,笑道:“行了,擦干净了,别再动不动就流鼻血啊,丢人。”
又不是没趴过她的身子,她这肚子了都装了他的三只小兔子了,他还能朝她胸上趴趴就流鼻血,这是兔大爷自控力太差?还是她太有诱惑力?
就在沈流萤亲了白糖糕后,它却开始不老实了,只见它晃动身子,显然是要挣开沈流萤的手。
“你要干什么?”沈流萤笑着问,手上却是松开了白糖糕,将它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