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门口,萧弈一行人的轿撵行至门前,江玥遥连忙俯身拜见,娇声言道:“臣妾参见陛下,参见十四王爷。”
萧弈连忙下了轿子,大步走至江玥遥身侧,而后将人揽在怀中蹙眉言道:“爱妃怎在这儿待着看,外头多冷。”
萧景见状,下车的脚步一顿,心下大苦。不但不能回去与房卓想见,还要被迫待在这吃一嘴狗粮,当即想溜。
“还有外人在呢!”江玥遥小开口,有些不好意思,轻推了推萧弈。
萧弈自然不放手,而后大笑回道:“十四弟怎能算是外人?”
“…陛下说的是,臣什么也没瞧见。”萧景适时挡眼开口回应。
江玥遥顿觉无奈,只能拖着萧弈前往书房,索性路上不远。
进到屋子光线亮了些,萧弈这才看清江玥遥冻得红扑扑的小脸,当即想也不想,直接伸手上去捧住,想要捂暖。
“陛下?”江玥遥没反应过来,脸就在别人手上了,当即疑惑。
而因为萧弈有些用力,以至于江玥遥开口说话,嘴巴是嘟出来的,想亲。
舔了舔唇角,萧弈略带责备开口,“真凉。”
虽然心里高兴,但如此见客当真形象不好,江玥遥伸手握住萧弈手腕,轻轻拿下后正色开口:“臣妾觉得陛下与十四王爷定当是有事情要商议的,因此为皇帝将书房收拾好了。”言罢看着萧弈,颇为严肃。
板着一张脸,努力捡起刚已经碎了一地的,华瑜殿主的身份。
萧忍着笑意,后也十分严肃开口:“朕与十四弟的确多年未见,确有好多话想说,只得委屈爱妃多等等朕了。”
江玥遥听出了话尾的意思,眼神警告后,微微俯了俯身子道:“臣妾定当遵循。”
“咳——。”
萧景自从进门后就被晾在一边,如今看着二人眉来眼去当真受不住,便轻咳出声,想要提醒一番。
萧弈闻声回头,满脸茫然。
知道萧弈这幅表情定当是故意的,萧景摸了摸鼻子后,又咳了两声后道:“那个…没事,臣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江玥遥识时务,连忙接着道:“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说完便要转身。
萧弈连忙伸手拉住江玥遥,捧住她的脸后,飞快的朝着额头亲了一下,朗声对外头吩咐道:“芝兰!房里的暖炉里多放些炭火,朕刚摸着遥遥的手都是冰的!”
芝兰连忙应下,吩咐人去准备炭火。
江玥遥则是娇嗔轻白了萧弈一眼,后便由女婢带着一起回房。
至此,书房便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
萧弈笑着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萧景坐下后,走至一旁也坐下。
桌上是江玥遥事先放好的醒酒汤,还有热茶。
伸手拿起茶壶,萧弈为二人都斟满一杯后,这才端起面前的醒酒汤,轻抿了一口,后点点头,甚是满意。
只是一口结束,并没有放下说话,反而是又抿了一口…
直至将一碗汤全部喝的干干净净。
萧景一开始,就将那本就不多的醒酒汤喝干净了,却没想到萧弈如此墨迹,半点也不像是要开口的意思。
直至见他终于喝完这,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
就见萧弈将手伸向了茶杯,端起,吹了一下,轻抿一口…
“咳——咳咳。”萧景终于忍不住,伸手掩住嘴轻咳出声,再次提醒。
“十四弟嗓子又不舒服了?”萧弈挑眉,放下茶杯,后问道。
“连日奔波,嗓子干痒,的确有些水土不服。”萧景赔笑言道,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是要润润嗓子。
萧弈见状顿时大为疑惑开口:“我京城气候的确不比南方湿润,但也要比那北国边疆好上许多,十四弟怎还会如此难受?”
萧景手上一顿,后敷衍开口,似是颇为不在意:“…或许是干习惯了,小毛病,陛下不必介怀。”
“如此,但明日还是应要太医去悄悄才是。”萧弈蹙眉,样子颇为忧心。
“那便劳烦陛下挂念了。”萧景朝着萧弈拱手,十分恭敬客气。
萧弈看着萧景,眼睛微眯,半晌才貌似感慨道:“以前,十四弟可都会叫朕兄长,或是皇兄。”
萧景自然不知道他们以往的事情,但反应也是极快回答:“可如今咱们身份不同,臣应要注意礼节才是。”
“但十四弟却连桂花酿都不记得了?”萧弈开口,还记着宴会之事。
“臣自然记得。”萧景迎着头皮回答,她一出生便被送去了宫外,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十分模糊,对于萧弈更是只在兄长的叙述里听过。
“真的?”萧弈似是十分惊喜,后特别期待的看着萧景。
“自然,臣弟…那时与陛下贪玩,小小年纪还憧憬着像是侠客一般饮酒。”萧景将房卓在心中骂了千百遍,无奈只能依靠刚才宴会时的只言片语中推断,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面前萧弈的神色,生怕说错什么话。
“我们还偷偷摘了桂花…”
“非也。”萧弈一直低着头,闻言当即打断。
“不是桂花。”萧景条件反射立马改口,但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刚在宴会上,说的明明就是桂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