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爷爷打电话让我带景息回家,我自然不同意,不过第二天,我的银行账户全都被冻结了。
看着日渐开朗的景息,我不可能停止对他的治疗。于是我带着景息回去了。我把他放置在自己的别墅内,请了个性格开朗的阿姨陪着他。
爷爷在我回去后,问了我一句景息的情况如何,我说,离死不到一步。
爷爷神色不变。
我心里突然有些疲惫,因为我想不透,面子难道比孙子的命更重要?
最后爷爷说,未来的事他不想管,也不愿意管,等他死了,我们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只是他活着的时候,事情还是得按照他决定的走。
我和爷爷吵了很久,那是我第一次对他发脾气,几乎有些口不择言,把他老人家气的住院了。
后来爷爷出院了,把景氏交给了我,至于景息,他说自己不会对他怎么样了,但是要我看着他,沈容是爷爷的底线。
我同意了,毕竟有权利和没权利是不同的。
我成了景氏的继承人,便没有人敢对景息做什么了,我要护着的人,谁敢怎么样?
我带着景息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他的忧郁症终于好了起来。只是他不再提沈容,但是我知道,不提并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不敢提,不能提。
沈容打过几次电话前来,我都帮他挂掉了。在那个时候,我不敢也不能触及爷爷的底线。
再后来,那日是个很平常的日子,但我在公司里却突然接到了照顾景息的阿姨的电话,她说景息不见了。
我心中猛然惊愕,放下手中正在开的会议便开车离开了。
半途中,我接到景息的电话,里面确实陌生人说景息在xx医院。我虽然有些不信,不过还是开车过去了。
去到之后,我看到那个带着眼睛的男生,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最后他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金臣,是日本人。他手里还拿着景息电话,我问他景息怎么样了?他说,景息在自杀了。
说来也算景息命不该绝,景息今天是去找沈容了,中途碰到了在中国读书的金臣,金臣看他神色不对,便和他同去了,景息也没反对。
两个字前去自然是没见到沈容,而沈容的母亲则是委婉的告诉他,不要联系沈容了,沈容现在过得很好,日后回来会娶妻生子的。
景息便头脑晕了,离开沈家的别墅后,他走到夜火,喝了几本酒后,在野火厕所里自杀了……
听了金臣的话,我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该死的沈容,该死的这一切。
后来景息醒来了,只是忧郁症似乎复发了。他眸子里的神色黯然,似乎在等死一样。
我看着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由的怒从心中起,我抽了他一耳光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人形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沈容他在国外有女朋友还是有男朋友了?让你这么要死要活,就算他有,你也该把人抢过来,而不是在这里自哀自怜。谁会可怜你?他沈容根本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要是真的死了,他会怎么样?”
景息听了这话,眼睛转了转,有了一丝光彩。
再后来,景息跟在我身边学习商场的东西,他白天上班,夜晚上夜校,生活开始好起来,可是却真的再也不提沈容两个字。
直到两年后,眼前的这个人归来。
得知消息后,景息脸上的复杂犹豫欣喜和不知所措,至今让人我不敢想象。
我说完这些,狠狠的吁了口气,这些话放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一切的源头不过是起因眼前的人。
而沈容,沈容脸色苍白,双手狠狠的握着,然后他忽然站起身,话没有说一句的走了。
他走后,我又在那里做了一会,在刷卡结账的时候,我突然想今天是沈容请客,只是为什么要我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