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娆望着他,久久无话,虽说这人在边塞长大,但他就没听过什么叫男女大防?
懒得与他废话,夏娆干脆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燕朗也赶紧笑眯眯跟着,就在进清晖园时,夏娆学着青云的样子,抓着他的胳膊肘下的穴位轻轻将他往后一推,燕朗就被推出去了。
夏娆见有效,趁机提着裙子就飞奔回了房间,叫迎春关紧了房门。
燕朗嚷了好一会儿,见夏娆就是不肯开门,才兴致缺缺的回去了。
但刚出清晖园不远,就看到了转角廊桥上似乎刚刚到府的江郁。
“你怎么就来了?”燕朗诧异了下,转头就要走。
江郁这才哭着上前拉住他,气道:“小公子,你是不是为了夏姨娘,才不理我的!”
燕朗听到这话,不满的撇开她的手,哼道:“不是你不要我这独眼瞎了吗?还有啊,我可告诉你,夏姨娘那是我三哥的妾,你再敢胡咧咧这些,我可不会放过你。”
“你要怎么不放过我,杀了我吗?”江郁不甘心的拉着他的衣袖质问。
“我才懒得杀你。”燕朗皱皱眉说罢,甩开她的手,就扭头走了。
江郁气得心口又痛了起来,还好一侧的丫环赶忙将她安抚下来,才扶着她往文姨娘的院子去了。
转角阴影处,看到这一切的人影,微微扬起漂亮的唇瓣,不动声色的转身走了。
江郁这番回到文姨娘院子里,就把燕朗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才哽咽着道:“姨娘,不是我小心眼,实在是小公子他迷恋谁不好,竟被跟夏娆那妖女混在一处。”
“别急。”文姨娘刚洗去敷在脸上的珍珠粉,又用花露擦了,才在暖榻旁坐了下来。
江郁气不打一处来:“姨娘,我怎么能不急呢,您也知道,父亲这次被贬去了不毛之地,成了个芝麻小官。原本今年要参加春试的大哥,也不知怎么了,双手忽然长满了奇怪的脓疮,手现在连笔都握不住。”
江郁想了想,没把燕朗打了江季的事说出来。
文姨娘闻言,美眸深了深:“你大哥出事,多半是那夏娆捣的鬼,但很快她的克星就要入京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稍安勿躁,到时候不必我们出手,自有人会替我们出手的。”
江郁不知道她指的这个人是谁,只不甘的撇撇嘴,倒也没敢再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下午,燕朗实在闷不住,就叫人带着新买的鹦鹉准备去找夏娆玩了。
但刚从廊桥走过来,就瞧见个侍女正哭着往这边跑,身上的衣襟都被扯破了,脸上身上都是血。
燕朗皱眉拦住她;“你怎么了?”
“小公子救救奴婢。”丫环一瞧见他,就哭着跪了下来。
燕朗不解:“你得罪府里哪个主子了,竟被打成这样?”
丫环哭着摇头:“奴婢没敢得罪主子,是今儿早上,奴婢不小心偷听道有人跟九皇子告状,说上次他和十皇子被狗咬,都是夏姨娘背后指使的,奴婢受过夏姨娘的恩,想去告诉夏姨娘,结果竟被九皇子发现了……”
丫环还未说完,九皇子那瘦长的身影的出现在了前面。
九皇子瞧见燕朗,冷哼一声:“原来是小公子,正好,把那侍女交给本皇子吧。”
“小公子,您若是不救奴婢,奴婢就死路一条了。”丫环忙抓着燕朗的衣袖哀求。
燕朗想起上次放狗咬人的事,将手里的鹦鹉给了丫环:“拿着我的小宝贝去一边儿站着,我倒要看看,谁敢在燕王府把你打死。”
说着,就撸起了袖子。
九皇子隔得远,没听清那丫环说什么,只听到了燕朗那挑衅的话,当即冷笑两声:“燕朗,你这是还想跟本皇子动手不成?这丫环,本皇子今儿要定了,她的主子本皇子也要定……”
“呸,你是皇子又怎么样,再敢污言秽语的,我打落你的牙!”燕朗以为他指的是夏娆,气血上涌到脑子里,一股身为男子汉的担当就冒了出来。
燕朗话刚落,九皇子身后的人忽然往他腰上推了一把。
九皇子还未回过神来,人就扑到了燕朗跟前。燕朗以为他是主动发起了攻击,哪里肯吃亏,抡起拳头朝着九皇子的头就是一阵暴打。
夏娆听到消息的时候,听闻九皇子牙都被打落一颗,变成个猪头了。
“夏姨娘,您赶紧去看看吧,奴婢听说王爷发了大怒,这会儿要在祠堂把小公子打死!”红缨哭着求来时,夏娆立即就叫阿蛮去带上了所有的金疮药。
走时,又道:“世子爷呢?”
迎春忙摇摇头:“爷昨儿都没回来,听说一早又出门去了。”
“迎春,你去找青云,让他想法子告诉爷小公子的事。”夏娆说完,就赶忙往祠堂去了。
她到时,文姨娘已经哭晕过去了,九皇子坐在一侧,头上的绷带缠得就露出一双眼睛,还吊着条胳膊,可见燕朗下手够狠。
但就是这样,他还在嚷着:“打,给我狠狠打!”
燕朗被人堵了嘴绑在刑凳上,燕王亲手拿着手臂粗的棍子狠狠的往下打,血都浸透燕朗的衣裳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了,可燕王爷还没有住手的意思。
阿蛮都皱皱眉:“姨娘,九皇子不松口,小公子怕是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夏娆当然知道,她回头看了看,还不见燕诀的踪影,只得悄悄挪到九皇子身侧,暗自深吸了口气,才笑眯眯道:“殿下,妾身瞧您伤势严重,让妾身给您探探脉吧?”
九皇子正在气头上呢,听到这话,刚要发火,就瞧见笑盈盈与自己说话的女子,可真是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儿啊。
夏娆见他失神,眼底略凉了凉,挑着漂亮的手指头伸了过来。
九皇子一瞧,赶忙抬起手腕给她,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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