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2)

第一骄 商璃 2416 字 1天前

她的丫环自然也连忙跟了上去。

宁婉婉见状,暗自咬着牙也打算离开,却听夏娆道:“宁小姐的蛇,不要了吗?”

“我听不明白夏姨娘这话的意思。”

“听不明白那就算了。”夏娆没打算与她撕破脸,只将蛇完好无缺的扔到了她身上,看那小蛇熟练的爬回她的袖子,才浅笑:“我虽然亲眼看见了,但也没打算揭穿。”

宁婉婉略有些紧张的咬着牙,强撑着看着夏娆:“我就是跟杨小姐开个玩笑,而且我也是在帮你。若是你跟子溪关系好,我才不会帮你……”

“打住。”夏娆笑笑,眸底却是冰凉:“现在也没旁人,咱们也不需要表面客气,这一次,我是郑重的警告你,下次再敢往我身上耍这样的小心机,我可不会再如此轻易的放过你。”

说完,夏娆便转身走了。

宁婉婉气不过,朝她的背影道:“你神气什么,一个妾而已,世子爷宠着你,你才算个人。若是世子爷哪一日不宠着你了,你就是最下贱的奴才!”

夏娆脚步一顿,冷冷回身盯着她。

宁婉婉看她浑身杀气凛凛,立即怂的咬着唇低下了头。

夏娆这才嘴角勾起,浑身杀气也消失殆尽,只无所谓的道:“就算是奴才,那我也是燕王府的奴才,是世子爷的奴才,可惜了宁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却出生在平凡人家,你就是巴结楼家上了天,也做不成楼家的小姐。”

宁婉婉被戳到痛处,脸蹭的铁青。

“宁小姐,看在楼小姐的份上,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夏娆说罢,这才踱着步子慢慢走了。

夏娆不觉得宁婉婉能对她有多少的威胁,只是今儿看到宁婉婉居然如此阴险,并且对身份地位如此在乎以后,她只担心,宁婉婉会不会对楼子溪做什么了。

从草坡走出来,夏娆都没瞧见燕珺儿,也不去其他地方找,径直往大雄宝殿的方向去了,她想,燕珺儿这样的聪明人,方才一定是故意走掉的。

为了让自己出丑,还是她不想与杨家小姐结怨?

夏娆一边想着,余光一边打量着四周,直到前面一阵动人的笛声传来。

夏娆眉梢微挑,朝前看去,便见一个白衣飘飘玉树临风的男人,正手执长笛,合着眼眸深情吹奏着。

大白天在寺庙里吹笛子,莫不是看破了红尘要出家?

夏娆想,她还是不去打搅别人的仙缘了。

想罢,她就脚步一停,转了道。

吹笛子的男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听见他的笛声,居然扭头就走的。

他立即放下笛子,重重咳了几声。

夏娆佯装没听见,快步走,直到那男人咳得快要死了,她才终于忍不住回头,道:“你嗓子不舒服,就不要在外头吹凉风了。”早点儿剃度出家,了断凡尘,岂不是更好?

“多谢姑娘关心。”云染漂亮的凤眼微微一动,朝夏娆笑起来。

他天生的一副好皮囊,漂亮的丹凤眼一挑,竟是有万种风情流动,是雌雄莫辨的好看,若不是脸庞的轮廓分明,喉结又十分清晰,夏娆怕都一时难以分辨出他是男是女了。

“我不是关心你。”夏娆淡定道:“是你咳嗽的太刻意了。”

云染凤眸一闪,俨然没想到痴痴望着自己的小姑娘,居然转眼就如此冷静的说出这样扫兴的话。

云染握着笛子的手负在身后,浅笑着走近,目光专注的落在她身上,笑道:“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敢问姑娘芳名?”

夏娆嗅着他身上袭来的香风,眯起眼睛,还以一笑:“你也是我见过最有风韵的男人。”

云染嘴角的笑容有些僵,风韵这词,可形容女子的。

夏娆见他没话说了,也懒得再与他周旋,转身就走了。

直到她走远了,云染才笑意深深,朝某处道:“这小妮子倒是聪明又标致,性子却也太野了。”

“你不是正喜欢吗?”燕珺儿自一侧走出来。

云染却望着她,深深一笑:“我不是早与你说过,只要你肯嫁我,我立即撇开所有女人,与你厮守一生。”

燕珺儿淡淡看他一眼,一言未发便走了。

云染挑挑眉,转了转手里的长笛,一脸势在必得的朝夏娆离开的方向而去。

这厢,夏娆刚到大雄宝殿,没见到燕珺儿,倒是见到了正虔诚拜菩萨的楼子溪。

“是夏姨娘,您怎么也来了!”小贝瞧见她,立即高兴的轻呼出声。

“楼小姐这是怎么了?”夏娆瞧见楼子溪一动不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说起这个,小贝都跟着脸红了红,才压低了声音道:“奴婢跟您说了,您可千万别与外人讲。我家小姐今儿呀,遇着他命中注定的公子了。”

“是吗,是哪家公子?”

“还不知道是哪家的呢。”小贝兴致勃勃的跟夏娆形容着今儿楼子溪上山时,在寺院后山偶遇的那吹笛子的俊美公子:“您不知道,那公子一身素白的衣裳,飘然若仙,吹奏的笛音更是世间绝妙,奴婢跟小姐都听得痴了。后来小姐的手帕被风吹落到那公子脚边,那公子不但亲自送还回来,对我们家小姐,好像也是一见钟情了。”

夏娆越听,越觉得这男人耳熟。

夏娆拉着小贝到一边,问她:“那男人手里拿着的长笛,是不是垂着紫色的玉穗,挂着块小小的小鸟模样的玉?”

小贝诧异:“您怎么知道。”

“那就对了,我就觉得这个男人跟传闻一样。”夏娆眼神幽深起来,她曾去蒹葭那儿时,听蒹葭说过,江湖上有一位风流成性四处猎艳的锦鸳公子,吹得一手好笛,且钟爱白衫,看来今儿这个到处深情告白的男人,就是这个以猎艳为乐趣的锦鸳公子了!

小贝还不知所谓,夏娆则是干脆的拉了楼子溪到隔间里,把她所想的跟楼子溪说了。

楼子溪呆立在原地,眼眶都涩了。

夏娆见她这样,担心道:“你若是真的动了心,要不干脆让你爹逼他入赘?他若再敢拈花惹草,便一根链子把他锁在家里。”

“不。”楼子溪擦了擦眼泪,又深吸了口气,语气便平静了下来:“那个男人,配不上我,就是可惜了我一方手帕,竟叫他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