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坐着马车走了。
这厢。
夏娆感受着燕诀手心的温热,想着他方才的话,心情有些复杂。
她很想问问他,他到底有多喜欢自己,可转念一想,喜欢又如何呢?他到底是要三妻四妾的人,都说色衰爱弛,她即便留下,也逃不过这个规律吧。
“娆儿。”
燕诀开口唤她。
夏娆抬起头,就见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这样炙热而真挚的眼神,看得夏娆脑子里嗡的一声,警铃大作。
燕诀瞧着藏着几分怯意的她,神色松动几分,抬手轻抚住她的脸颊:“我……”
“爷,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关键时刻,青云飞奔而来,额头都沁着汗。他似乎是从远处急急跑来的,急促的呼吸着,满脸的焦急。
燕诀会意到什么,眼神略暗了几分,提步就跟青云走了。
夏娆站在原地没动,捂着砰砰乱跳的心,直到燕朗的声音忽然传来,她才合着眼睛长舒了口气,还好,燕诀什么也没说,不然她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这颗心。
“夏姨娘,你陪我去个地方吧。”燕朗瞧见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飞快的跑了过来。
夏娆都没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急急拖走了。
等夏娆跟着他一起顺着院墙爬上了燕王妃的屋顶,夏娆才黑了一张脸瞪着燕朗,他这哪里是要她帮忙,分明是要坑她。
“王妃有所不知,朗儿已经沾了郁儿的清白,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有损的是王府的颜面。”
文姨娘的声音传来。
夏娆这才顺着声音往下看了去,便见到了容光焕发的文姨娘,穿这条桃红色的裙子正优雅的说着话。
江郁就坐在文姨娘身侧,低低哭泣着,时不时拿帕子擦擦眼角。
瞧见这模样,夏娆狐疑的看了眼燕朗,燕朗连忙摆手,嘘声道:“我就以前牵过她的手,我没碰其他地方。”
夏娆看他一脸真诚,便继续往下看去。
燕王妃似乎十分不悦,一来好不容易斗倒的文姨娘又复宠了,二来若真传出燕朗毁了江郁清白,燕王府还不承认的事儿,那势必会影响燕珺儿的名誉,燕珺儿如今正在议亲,燕王妃可不容许出差错。
“可王爷对江小姐生了芥蒂,怕是不会答应这桩亲事了。”燕王妃不满的看了眼江郁,道。
“王爷那儿,妾身自会去说的,妾身相信王爷不会再怪郁儿了,毕竟谁没个年少轻狂做错事的时候呢?当初妾身不也是做错了事儿,如今才能跟姐姐一同在王府服侍的吗?”文姨娘巧笑倩兮。
燕王妃却气得差点站起身来。
她还有脸说!分明是文家好心收养了她,她却成了白眼狼,转头来抢她这个养姐的丈夫,这么多年更是与她勾心斗角,处处跟她过不去,她竟然还敢说!
“姐姐还是不肯答应吗?”文姨娘看她这样生气,笑容越发的大了些。
“只要王爷答应,本妃自然会答应!”燕王妃撇开脸去,是看也不想再看她。
文姨娘满意的笑着起身行了礼,带着江郁离开之前,还特意道:“妾身听王爷说,最近姐姐有些老了呢,姐姐平素也该少生气,女人最挨不得老了,这过了四十啊,都等于往棺材里迈进一条腿了。”
燕王妃差点没爆炸,好在文姨娘见好就收,领着江郁就走了。
屋顶上,夏娆看着气得红着眼睛又是拍桌子又是砸杯子的燕王妃,都不得不佩服文姨娘这张嘴,可真毒。
“夏姨娘,你得帮我想想法子,我可不想娶那蛇蝎回来。”燕朗苦恼道。
“文姨娘都拿江郁的清白说事儿了,除非燕王爷不同意,否则这人你怕是必须得娶了。”夏娆起了身,准备从屋顶下去,就听得身后忽然一声呵斥。
“谁在那儿鬼鬼祟祟!”
这冷冷的一声,吓得燕朗抓着夏娆就往一侧院墙上跳了下去。
燕王妃院里的人被惊动,护卫和婆子们立即朝这边赶了过来。
夏娆听着那嘈杂的脚步声,赶忙抓着给她当了肉垫子的燕朗,闪进了不远处的院子里。
“快找找,肯定是刺客!”
外面的护卫大喝,王府内一下子就草木皆兵起来。
夏娆隔着门缝朝外看了一眼,这附近已经被包围的严严实实,他们这一时半会怕是不能出去了,否则燕王妃瞧见燕朗这个惹事精,肯定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好像没来过?”燕朗问道。
夏娆看了看这院子的风格,地上落满枯叶,唯独花园里的花草修剪的整齐,眨眨眼:“这里不会是大公子的院子吧。”
燕朗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大哥的院子的确好似在这附近,还连着留香园那一边呢。”
夏娆摇摇头,提步往前面廊上走去,既然来了,怎么也得给主人家打个招呼。
但他们七弯八绕的,也不见大公子燕萧,这才放弃了。
“夏姨娘,你说我怎么办呢,我真是命苦。”燕朗叹气。
“当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倒是真好。”夏娆负着手,东边瞧瞧,西边看看,还发现了不少能入药的野草,嘿,等等,那蹦跶来蹦跶去的银色蟾蜍,那不是难得的毒药提取物雪蛤吗?这燕王府怎么会有雪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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