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两年的时间安心在李老身边打基础,也用两年的时间从高一升到高三,不能说其中没水份但他实在不是走正常路线的人,太较真这些俗物反而浪费时间。李老也赞成他跳级升大学,并亲自给京大考古系至电,昨天收到京大破格录取书,他就直飞过来了。
低着头看手机上的电子地图,瞄到前方有个阴影,看也不看的错开一步,只是这一让直接给‘让’进别人怀里。捂着被人撞疼的额头,抬眼。
李泰西装笔直手抽在裤袋,脸带似有似无的笑意低头看撞自己怀里的人,道:“还往哪走?”
猛得后退一步,瞪圆眼睛:“李泰?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怎么不能在这里?”好整以暇的抱胸反问。
说实在话,这两年他被李泰给‘欺负’怕了!明明该是忙得脚跟打架的人,结果却三不五十出现在你面前,拽的要命似的依在车旁瞥一眼吐俩字‘利息’。两年前无心一句‘黑鱼子熊掌’跟扯虎皮欠下一顿‘满汉全席’,记账上而延生的‘利息’!他已经足足还了两年了!两年呀,说起来都冤。到不是舍不得花钱,只是这男人难缠的可以,说着说着就会绕到那颗福禄寿翡翠上面去,一次被他忽悠成功把福禄寿雕刻成了一朵巴掌大的千瓣莲,多余料子除了两个戒面三个吊坠,其余皆被对方默认为‘加工费’。
福禄寿呀三色同体,可不是普通翡翠,可遇不可求别说‘加工费’任何翡翠雕刻师父见了,倒贴钱求他给他们雕刻都是可能的!结果他一时晕头,犯了这么个世纪性的错误,现在想起来还心痛。
“李总日理万机…”
摆手打断他的话,一边拉他出门。“日理万机说的是总理,我还差那么几百个台阶。”
无心思细嚼他的玩笑忙停步,警惕问:“去哪?”
“你说呢?”扬眉反问。
“可不可以不去?我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很累了,想先休息。”苦着脸特意给他看眉间的疲惫,他不喜欢坐飞机,虽然很清楚是安全的但那种踏不到地的感觉还是给他极重的精神压力,吃不下睡不着,只能睁大眼睛盯书,能闭眼养神但疲劳感还是有的。
停步回身。“你有两种选择。一、打晕带走。二、自己走。”
干笑。“有第三种吗?”
露白牙,干净利落俩字。“没有!”
闻言抬眼看他,两人视线较劲许楠玉兵败山倒被李泰眼神杀了个丢盔弃甲。只得跨着肩,拖着滑到手臂的肩包拉达着耳朵自己钻进车内,那委屈欲言欲泣的模样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媳妇。
李泰跟着钻进后座,关上车门,司机油门一踩立时飙出老远。半小时后,钻进一栋硕大别墅门里的车道。车才停稳就有人来开门。
“许少爷,欢迎您!”
僵笑,死扒住座位就是不揄动。
李泰大手一挥,把人拽出车内推动众人面前,低头对还在想着溜的许楠玉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询问句。
许楠主没作声,但从他不断扒拉李泰拽着他的手的动作来看,他是拒绝的。
李泰身形颇硕手劲极大,哪是许楠玉这肩不挑手不提的少爷能比的?力气用完不说还累了一身热汗,那钳子似的手却愣是没移动过一分一毫。无数次血的事实证明他跟李泰的力气是不能比的,挫败的无语瞧着自己跟女子有的一拼的秀气手指,再看眼对方,顿时什么气都泄了。
这世上有那么种人生来就是打击别人的,李泰就是其中之一,且是极品中的极品。含金匙出生生在官家豪门,又聪明之极外貌出众,世间好事十占九成九,让人羡慕妒嫉恨都提不起劲来。
李泰可没管他小脑袋的弯弯绕绕,拎着他领子丢到餐桌前,亲自给他承碗汤道:“先吃点东西。”
看着眼前浓香的排骨汤,许楠玉神游般的想。能喝着李泰亲自承汤的人,十根指头能数过来,不知他哪辈子烧了高香得如此虚荣?
“不合味口?”李泰问。
回神摇头,三两下把碗汤喝了个干净,更是一股作气连扫两碗米饭。吃完放下筷子,一摸嘴巴。“我不住这里。”
李泰瞧他眼,仍低头慢条斯理的进食。精致木筷握在手指间,准确夹到要吃的菜放进嘴里,无声慢嚼,后送口米饭再嚼,咽下。
“我要回去了!”等他吃完黄花菜都凉了,索性自己回还来的快些。
“坐下。”或许是积威太深,这普通的两字却带有不容致疑的气势,许楠玉僵硬着把半揄开的屁股再揄回来。
苦着张脸。“李总,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