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咬唇,所有的呼吸都顿住了。
西泽尔一直看着神慕,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幽深而复杂,里面是谁都看不懂的深沉,安沫的手拉着她的手,温度很凉,她很害怕。
半响,他淡淡的开口,“银魅治好安沫的腿,我可以答应。”
神慕的手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是她仍旧站得的笔直。
宫深拓勾出一抹笑容,嗜血冷漠,“我觉杀了她更快。”似笑非笑的看着轮椅上的女人,满眼的厌恶,“我不介意掉一次价,亲自动手。”
虽然这么一个女人,根本没有资格让他动手。
安沫被这样的声音吓到,寒意渗入她的骨髓,宫深拓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谁都听得出来,他随时可以把这句话变成现实。
甚至,就算是西泽尔,也保不住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宫深拓想杀而死不了的。
她不可能真的不害怕。
“宫叔叔,”西泽尔对宫深拓始终维持着勉强算是礼貌的态度,平淡的声调陈述一个事实,“刚才您也说了,慕慕需要输血,非我不可,你要是杀了她,谁替您女儿输血?”
、银魅站在人群的最外面,所以谁都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挑着眉梢,似笑非笑的兴致盎然。
宫深拓眸里的冷酷更深,他的眼神冷蔑,“我想要你的血,你能拒绝?”
神慕只觉得一个字一个的敲打着她的耳膜,她的脑袋就痛得更加厉害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爹地,”安静而干净的嗓音,“别为难我,好么?女儿第二次求你,我保证,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宫深拓眯眸看着自己的女儿,声音从唇中溢出,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你确定,你能给我满足的答案?”
神慕浅笑,“如果您不满意,不是会自己动手么?”
她哪里敢让爹地不满意。
但是,她确实不知道她要怎么让他满意。
宫深拓收回自己的视线,“好,最后一次机会,慕慕,你别逼我亲自动手。”
说完这句话,他就已经转身,看架势,像是要直接离开。
南书儿连忙出声,“宫老大,你就离开么?”
宫深拓敛眉,淡淡的道,“书儿,暂时别人她知道这件事。”
书儿蹙眉,有些迟疑,却还是很快的点头,“我知道了。”
他退出叶门的事务之后,大部分时间都跟夏堇在一起,如果长时间不在堇儿的身边,她一定会察觉到什么。
慕慕的事情……她至今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直到宫深拓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神慕才算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西泽尔,我们走吧。”安沫也松了一口气,那个男人太可怕了,她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就觉得压抑而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