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节(2 / 2)

“你这被咬的地方,创口已经又些溃烂的痕迹了,光是用药…可能会留下余毒。”夜无痕蹙眉看着南宫漓肩背上的伤口,沉声道,“必须处理!”

“那就直接切了吧。”南宫漓咬牙,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递给身后的夜无痕。

溃烂的伤口,不仅会导致毒素残留在体内,还会阻碍伤口愈合。

这深山老林的,若是溃烂面积变大,可是要命的事情。他也只能,对自己狠一点了。

好在夜无痕也是个狠人,手起刀落,很快就帮他把溃烂的那一小部分处理好了。

“你这身上是怎么回事?”夜无痕蹙眉看着南宫漓背上的伤口,沉声道,“刚刚在溪边都不是这样的,怎么就过了一会儿…”

“嘶!”南宫漓死死咬住自己外袍,面容扭曲。好不容易缓过气,他才抽空回了夜无痕一句,“要不我怎么说,南疆那群人都是变态呢!”

“不只是毒虫毒物,他们的武器,也都是淬毒的。有的毒不是马上发作,所以你现在才能看见。”

“我的血泪教训告诉你们,跟他们打交道,就别玩什么近身战了。那些家伙,身上到处都是毒!”

“而且最恶心的是,他们能够容忍那些毒虫在他们身上爬来爬去。指不定你上去给人一拳,下一瞬,就被什么蜘蛛蝎子给咬了。”

“那还真是麻烦了。”夜无痕蹙眉,“咱们这些人里面,也就无心、阿秋是擅长远程战斗的。”

“你现在能不能先别想对策!”南宫漓咬着自己脱下来的外袍,支支吾吾道,“快帮我把那些溃烂的地方都处理了才是真的。”

“我现在,每一刻都是在煎熬!”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的暗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服下。

服药之后,他的面色好了不少,但那诡异的灰白,并没有完全散去。

素鸢将淋过水的木条递给夜无痕,又把在篝火边温过的水壶递给南宫漓。

“你的脸色…好像很差。”她蹙眉看着南宫漓,担忧问道,“真的能坚持到明天早上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药?”

潜伏在体内的毒,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发作了。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也不知这整整一晚,他要怎么熬?

“现在外面那么黑,要是没看清楚,用错药了,可是要命的事。”南宫漓摆摆手,示意她放心,“我对毒很了解,不会让自己送掉小命的。”

说罢,他又扯了扯嘴角,半开玩笑道,“夫人,您就别太关心我了,不然待会儿宫主吃醋,我也不用等毒发了,直接就该去阎罗殿报道了。”

“他还有心思跟你贫嘴,应该是死不了。”慕卿寒行至素鸢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太过担心。

第951章 喂血

“但是他现在这模样...”素鸢抬手看了一眼慕卿寒,又转回头去看南宫漓,“都不像个正常人了...”

灰白的面色,死气沉沉的模样,如果他闭上眼睛往地上一躺,她觉得自己甚至都不会怀疑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夫人,你这话就扎心了,我好歹...嘶!”南宫漓扯扯嘴角,想说些什么,可话刚说到一半,便被伤口处传来的一阵钻心的疼痛给打断了。

“中毒的正常反应,没事的。”慕卿寒抿唇,纤长的羽睫垂下,挡住了他墨玉般眸子,“而且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我也很累,你都不关心我。”

他语气轻柔,没有太多感情包含在里面,但素鸢听了,却是知道,这家伙大抵又要说自己吃醋了。

“大家都是同伴,我就是随便问两句...”稍微一顿,她又起身去拉慕卿寒的手臂,让他在旁边坐下,“累了就别站着了,坐着休息会儿。”

得到自家媳妇关注之后,慕卿寒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由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连带着,看向南宫漓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南宫漓:“...”

他这是伤员待遇吗?夫人不过是问两句他的情况,他就差点儿被宫主敌视...连这种醋都要吃,看来他以前还高估那位爷的大气程度了...

原本面色就很难看的人,在露出苦恼的表情之后,一张脸,便不由变得更加难看了。

好生生一个俊俏风流的公子哥儿,现在就跟一颗焉了的白菜一样,蹲坐在石头上,一脸痛苦。

这样的南宫漓,别说是素鸢了,就是慕卿寒,也没见到过几次。

“真有那么难受?”慕卿寒上下打量他一眼,墨玉般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怎么觉得你已经生无可恋了?”

“真的痛,浑身都痛!”南宫漓闻言,面上的苦涩更重了。而且,为了防止自家宫主因为吃醋找他麻烦,他还特意把身上的痛楚描述地更厉害了些。

只求,宫主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就不要因为夫人的两句关心,跟他过不去了...

“给我个空的小瓶子。”慕卿寒跟素鸢要了个空着的玉瓶,然后在她迷惑的目光中,问夜无痕拿过已经清洗干净的匕首,直接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宫主?!”夜无痕、白无心以及南宫漓同时惊呼出声。

“你做什么?!”素鸢也震惊地看着慕卿寒,不懂他为何忽然就要自残。

她急急忙忙地从随身背着的小包中找出干净的白纱,想要帮他止血,可白纱递到慕卿寒跟前,却被他抬手拦了下来。

“没事的,等一下就好。”说着,他便抬起被割破的那只手腕,控制鲜血滴落于他手中的小瓶子。

在接了大半瓶之后,又顺手把瓶子塞给南宫漓,淡淡道,“喝了。”

说完,他便从素鸢手里接过白纱,一脸淡漠地为自己包扎伤口,丝毫不理会旁边几个已经完全傻掉的人。

仿佛,他之前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