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酒吧没多久,博延便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迟绿也没特意去找他,径直下了楼。她往吧台那边走,顺便要了一杯调酒。
迟绿盯着调酒师东西,无声笑了下。
“小姐笑什么?”
迟绿莞尔,指着说:“我也会这个。”
调酒师讶异看她,在看到她这张有点熟悉的脸后,猜测道:“你是演员?”
“……不是。”迟绿笑:“你们酒吧经常有演员来?”
调酒师点头:“是的,我们酒吧私密性好,很多艺人都喜欢来这。”
这个迟绿倒是不清楚。
她笑笑,解释道:“我不是演员。”
调酒师点头,和她搭话:“那怎么会学调酒?”
怎么啊?
迟绿慵懒一笑,是因为她觉得有意思。那会刚成年,对什么都有兴趣,什么也都想尝试。
有次她和博盈去偷偷摸摸去酒吧,当时觉得给她们调酒的调酒师很酷。在博延过来逮她们,她还念念不忘,夸人家厉害。
博延吃醋,送她到家门口时候,倾身吻了下来,吮着她的唇一遍一遍问:“谁比较厉害。”
迟绿觉得幼稚。
再后来博延突然就去学了调酒,迟绿知道时候很是无语。
当时博延怎么说的。
迟绿回忆着,他懒散地勾了下唇角,桃花眼弯了下,对她说:“谁让我们家小学生对什么都感兴趣,博老师不学担心她被乱七八糟的人骗走。”
思及此,迟绿突然很想笑。
那时候的她和博延,和现在完全不同。两人都是直接大胆的,想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任何顾忌。
她正想着,旁边来了人。
迟绿一怔,侧眸去看他。博延神色寡淡,和她对视了一眼,又漫不经心转开了。
“博老师。”调酒师热情打招呼:“要喝点什么?”
博延看了眼他手里调的酒,淡淡道:“和她一样。”
调酒师一愣,诧异望着两人:“小姐是博老师朋友?”
迟绿听着‘朋友’二字,笑了笑说:“得博老师承认才行。”
博延扫了她眼,“不是。”
调酒师:“……”
迟绿脸上的笑一僵,看着推过来的玻璃杯抿了抿唇。她没再出声,刚想拿起酒杯,手腕便被男人压住。
博延眸色沉沉看她,淡淡说:“这杯酒度数很高。”
迟绿看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他们两人间到底谁对谁错其实说不清,但这会她就是想任性。
“博老师家是不是住海边的?”
博延眼也没抬,不紧不慢道:“我家住哪你应该很清楚。”
迟绿噎住。
她提着一口气,瞪大眼看他:“你——”
博延从调酒师那重新拿了一杯酒,换了只手递给她:“尝尝这个。”
迟绿瞥了眼:“你把我当什么,你说喝这个就喝这个?”
博延不出声,就这么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
迟绿被他看得不自在,用力想把自己手腕从他掌心睁开,但无奈力量悬殊。
“博延!”
她气鼓鼓喊了声。
博延“嗯”了声,“听得见。”
迟绿看他云淡风轻模样,真觉得自己输了。她怎么就不能端着点,怎么屡屡在他面前受挫。
两人僵持着。
博延看她紧抿着唇角模样,别开眼松了手:“喝吧。”
迟绿一怔。
调酒师连忙解释:“小姐,博老师不让你喝其实是因为这款酒后劲很足,一般不是常喝酒的女孩喝了会头疼一整天。”
迟绿一愣,她有头疼毛病。以前博延带她看过很多医生,但都无法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