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些恐惧、孤寂、悲凉与凄然,全都在这一次的开始便注定了它们的消逝。
这一夜,跟那一年一样,屋外的夜依旧是昏暗一片,可屋内却不再有寒冷。
曾经的那些绝望、痛苦、寒冷与深渊,全都在这一次的开始便注定了它们的死亡。
“繁儿……繁儿,”男人在她耳边呢喃,用那近乎滚烫的温度温暖着她,分明没有感觉,却暖得她眼前一片朦胧。
他吻去那如珍珠一般的眼泪,在她耳边道:“我爱你,繁儿……三叔的小妻子……”
祝繁便哭,由着他亲,明明已经不痛了,可她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地哭,抱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哭:“嗯……我……我也是,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爱得就算明日我便要离开你,今晚也想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给你。
三叔,我想你大概是知道了吧,可我却一直都在装傻,你不说,我便不说。
我会忘了你对不对?
从此之后我的记忆里便不会再有你了对不对?
那你便记住我,永永远远地记住我好不好?
我逃不脱走不掉,我曾想过要放弃的,可偏生到后来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回狐宫,想去看看你出生的三骰山,想去住你曾经住过的地方,想跟你一起生一个狐狸宝宝,想看他长得如你一般的好看。
可是三叔,我不能了,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在我回来的那一刻,都注定了……
“嗯……!”突然加大的力道让一切思绪都飞走了,祝繁收紧抱着他的手,忍不住哭,“别,三叔,别……”
她现在才晓得,原来男女的亲密是这个样子。
狐之亦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睁眼看他,朦胧间,入眼那张绝世的脸,汗水从他那精致的下巴下落下,眉宇间妖艳得不可一世。
祝繁抬手抚上那朵泛着浅浅红光的桃花,吃力地勾了勾唇,“真好……看……”
跟她梦里看到的一样。
只是说完这么三个字后,她的一切理智一切思绪都被眼前这妖冶的人给吞了,连皮带骨,一丝不剩。
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帐中一抹火红色的大尾一晃而过,男人的眸光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桃花香散尽,祝繁已然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狐之亦心疼地出来,亲了亲那被咬出血的唇,低声哄道:“宝贝,沐浴了再睡,嗯?”
身为一个合格的下属,早在屋内出现异常的第一时间,黑凌黑媚二人已经着手准备热水等沐浴之物了。
在这个夜深人静之时,“被睡”得跟猪一样的旺生和芳儿哪里晓得在他们院子里的小厨房内有两人连灯都没有点便烧好了一锅子的热水,送到此处的时候,便是在外侯了这么长时间,那水也没有凉。
祝繁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但好在还知身边人是谁,咕咕哝哝地喊了声“三叔”,便往他怀里钻,“不要沐浴……要睡……”
狐之亦被她这可爱又可怜的小样儿给逗得心里发软,垂眸看了看被他折腾出来的一身痕迹,眸光不由得沉了沉,感觉好像又有了感觉,他赶紧压下。
繁儿初次,哪里经得起他这般的不节制。
无奈地笑了笑,他便就着不着寸缕的身姿将那小猫一样的小东西抱起来,起身走到那大木桶边将人放了进去。
谁知那丫头就算如此了也不愿松开他的手,险些就让他栽了进去。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跟她一块垮了进去,好在那浴桶足够大,饶是他这般的身材进去也只溢出了一些水,并未出现多挤的情况。
平日里的小狼狗变成了温驯乖巧又黏人的小猫,也不管自己身边此时此刻还有这么个大男人在便如此放心大胆地将自己完全呈现在了他面前,任由他将水浇到身上。
“呼……”祝繁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手脚并用地缠住某人,殊不知自己如此动作险些没将某人给逼疯了去。
“小妖精,你可真是来折磨人的。”
狐之亦没好气地给了她一巴掌,硬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竟也是出了好一身的汗。
好不容易将人清洗干净,抱出来的时候那丫头竟已经睡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狐之亦哭笑不得,心道千年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如此伺候人,这感觉还真是……
把小丫头塞进被子里,狐之亦重新回到浴桶边,就着小丫头用过的水给自己洗了洗。
狐族之王也有用别人用剩了的洗澡水沐浴的这一天,狐之亦想想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一想到这水是那丫头用过的,他便心头又是一阵阵激荡,狐小亦便又不听话了。
重新上了床,黑凌黑媚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屋内的惨状,两人目不斜视的,此时此刻自动屏蔽了夜能视物的能力,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
狐之亦拉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本打算抱着她让她好生睡的,谁知上一刻还睡着的人却在这时忽然揉着眼睛醒了。
“睡吧,”狐之亦拍了拍她的肩。
祝繁放下手,有些恍惚的眨了眨眼,最后搂住他的脖子,嘟囔道:“不想睡了,想跟你说说话。”
狐之亦轻笑,轻微的震动在喉间蔓延,祝繁忍不住便抬头亲了亲他的喉结。
狐之亦不笑了,含着笑低头问她:“嗯……疼得睡不着?”
他自己是个什么样他必然清楚,两人体型差距本就大,也怪不得她方才哭成那般模样,血流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祝繁反应过来后羞得满脸通红,却很乖巧地摇了摇头,“不,也……也没有那么疼了,三叔很疼我,嘿嘿……感觉还挺不错的。”
便这一句,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狐小亦立马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叫嚣起来了。
祝繁恰好在这时不经意换了个动作,碰到后顿时一惊,睁大了眼又诧异又羞涩地看着他,“三叔,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