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1 / 2)

秦氏顺道拍着她的手说:“看着你小两口感情好我也就放心了,你若真觉着不好意思啊,便早些给我两个老的添个大胖孙子!”

“……”祝繁窘得想找地缝儿钻进去,心道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就想抱孙子了。

不过好在秦氏也晓得这丫头平时看着挺厚脸皮一人的,但实际到了跟她家三叔有关的事儿这里却是个面皮薄的,也就没有再就着这事儿多说。

狐之亦跟祝繁刚回来那会儿老爷子就在琢磨着开个酒楼,楼面儿都看好了,正好赶上狐之亦回来帮了手前些天就把门给开了。

原本在这一块就有些人脉和生意,自然是开门儿红,唯一让家里人觉着不好的就是这都二十九了,家里的男人们还在外奔波生意,尤其酒楼这块。

淮城不比上城,天子脚下,便是有钱也不敢奢侈,到了这儿就不同了,凡家里有点小钱的,一到过年这会儿就开始在酒楼里订桌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祝繁也没能瞧见她家三叔一面,老爷子跟祝佑也不在府中。

秦氏为这事儿临近晚饭时还带了情绪,结果被祝繁两句话就跟逗笑了。

晚上,狐之亦依旧是带着一身酒气儿翻窗进来的,祝繁不让他亲,瘪嘴埋怨:“还能不能好了?这才多久,你就……”

话没说完,她的鼻子却先嗅着味儿了。

一股子淡淡的,不属于他身上的香气一钻进祝繁鼻子里,她整个人都僵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学坏,狐王的原则

你……你……”

额头那细细的青筋不可抑制地跳了跳,祝繁拿起他的袖子放在他面前,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狐之亦双目微眯,带着些许慵懒与迷蒙,凑过来问:“怎么了宝贝儿?”

祝繁一留心就发现那股味道是越来越浓了,再一看这喝得脚下虚浮的人,眼眶立马就红了,“好……好你个狐之亦,这才多久,你……你竟然学会喝花酒了!”

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她老早在镇子上的时候就知道有个名叫怡红院的楼子里全是姑娘,她们一个个穿了就跟没穿似的,坐着就跟躺着似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儿能撑身体的骨头。

最关键的是,她们身上就是这种香味儿!

前些日子她还跟荷香经过一家那样的楼子,才多看了一眼就被荷香给扯走了。

现在好了,她没看,有人帮她看,她没进去,有人帮她进去,还把这香给带进她屋里来了!

狐之亦今晚是真的喝得有些多了,快过年了,生意上往来的人都凑到这一块儿来吃吃喝喝。

老爷子年纪大了喝不得,祝佑跟下面的人早在好几天前就被灌得差不多了。

他以身体欠佳为由让人挡了好些,但终归还是经不住那一个个自称世伯大哥小弟的人一个劲儿劝酒。

晚上先是在自家酒楼喝了一通,喝完那些人便要寻乐子,老爷子当场应了下来,他跟祝佑只得作陪,哪里会想到他们要寻的乐子竟然是人类口中的花楼。

他当时便想走来着,却奈何不了老爷子两句话,无奈之下只好忍着恶心跟那些人进了那名叫……名叫什么来着,他忘了的楼子。

他都没当回事,这会儿听这丫头一说才想起自己原来去过那地儿。

祝繁看他皱着眉不说话,就以为他这是默认承认了,心头顿时一颤,眼里没出息地往外冒水。

狐之亦垂眸一看,这可不得了,伸手要去抱她。

“你别碰我!”

祝繁生气之下也还记得这会儿是在晚上,他们在“暗度陈仓”,没把声音吼太大,但眼里的怒火却清清楚楚地烧着。

只是,对祝繁来说,除了生气外,更多的还是难受。

在狐宫的时候就为了那些个女人闹过一回不愉快,事后她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可现在呢,他们才刚定亲,纵然是为了生意,他……他也不该去逛楼子啊!

尤其一想到在那楼子里会发生些什么,祝繁的心就跟猫抓了似的,又痛又痒的,眼泪都给气出来了。

狐之亦醒了醉意,无奈又好笑,说道:“宝贝儿,这是吃味儿了?”

“没有!”祝繁狠狠抹了一把眼泪,一屁股坐桌边凳子上,侧头不去看他。

狐之亦跟着坐下,往她边上凑,只是他才一靠近,小丫头就往另一边儿挪,再靠近,再挪,如此下来,把一张圆桌给挪了大半儿。

狐之亦没了耐心,长臂一伸一捞,直接把人给摁腿上坐着。

“你放开……”祝繁压着嗓子要下去。

狐之亦脸色一沉,冷道:“再闹,信不信我就在这把你给脱了?”

祝繁当即没动,但心里的火气却因这句话蹭蹭往上冒,抬手就往他肩头上狠狠捶了一拳,拳头跟肉相撞击发出的闷闷的声音,让她自己先怔住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用尽了全力,她心上一疼,脸上闪过一抹关切,却很快被她压下了。

狐之亦不甚在意,问:“消气没?没消气就再打。”

祝繁本就因自己手劲儿重了有些心疼,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那一股子火气越渐有消散的趋势。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她能干嘛?

“你就知道欺负人……”嗓子眼儿一紧,声音就嘶哑了,从鼻子里出来的小声儿全是撒娇。

一颗金豆子掉到狐之亦手背上,灼得他手上一个激灵,因这丫头不信任他窝在心口处的气,这会儿全散了,又气又笑地往她脸上不算温柔地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