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愈发心虚,那学子却又看向小食盒:“这是什么?”
凑近几分,猛然笑了:“呦,真香,是吃食吧?”
这心直口快的学子讶异笑道:“我年年在这儿,还是头回见带吃食的。您心可真大,这都不止胸有成竹了,这是压根没当回事!您这弟弟指定能过!”
他声音略大,周遭不少人皆望过来,夹杂不少小声议论。
苏遥于众人或探究或嗤笑的目光下,局促不已,只得勉强笑笑:“承您吉言……”
正在闲谈,院门口却忽然传来两声轻咳。
门口那学子请入一位威严的中年夫子:“老夫姓徐,是本次小试的主考官。喊到号的考生过来排队。”
他面容端方沉肃,话不多说,院中顿时紧张不少。
“一号,任路修。”
不远处一个绫罗绸缎依依不舍地自仆从间起身,身旁管事模样的人将他带到徐夫子跟前,又出去传话,一辆马车的帘帐微微撩起,头戴帷帽的华服贵妇人向内瞧了一眼。
“二号,朱仰之。”
一样的流程,不过这次的小孩更紧张了,抱着一个红木小匣子。
十一二岁,还算是孩子。
这阵仗着实有些吓人。
一连叫了许久,才喊到苏言。
“五十二,苏言。”徐夫子都一个冰山语调。
苏遥登时心内一抽,反倒是阿言握住他的手,默了一默,轻声道:“公子,我会好好做的。”
这孩子甚少如此温声和气,苏遥心下一暖,千八百句嘱咐之言皆忘了,只脱口道:“吃食带得不多,可一定要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