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怎么了?”苏遥紧张得不得了。
看他真的慌乱,傅陵停一下,忙改了口,用眼神安抚道:“他没事,我逗你的。”
苏遥一顿。
傅陵只得又解释:“真的没事,看你一个人坐着玩,逗你一句。”
苏遥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傅陵心内一滞,不由感叹自个儿自作孽不可活。好端端地,逗人做什么。
他一时无趣,见当真吓到苏遥,又不自在,只能将掉的兔子头拾起来:“编一半被我吓掉了,这只就送给我吧。”
苏遥精神都崩成一根弦,让他吓了一跳,心下倒莫名松快不少。
他缓缓心绪,方端起平素笑意:“是我太紧张阿言了,不怪傅先生。”
这么好哄。
傅陵见苏遥一分脾气也没有,也不与他生气,不由更不自在了些。
二人间默了一会儿。
苏遥瞧他拿着兔子头不撒手,只好笑笑:“那个还没编好,这里有编好的,傅先生拿着玩吧……”
他说着,又觉得怪怪的,住了口。
停一下,又念起:“傅先生也来此处,是……家中有人赴考?”
“没有,我与此处山长认识,他请我帮忙阅卷。”傅陵也非小心眼之人,苏遥都不生气,他哪儿能不自在。
苏遥闻言怔一下,又觉得也对。
上次所见,傅鸽子和山长明显是认识的,这人字字珠玑、句句锦绣,阅个卷也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