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傅陵望着阿言沉默单薄的身躯,一时间笑了笑。
看来是他多虑了。
不忍气吞声,且会审时度势。
就算不是小皇孙,这也是个好苗子。
傅陵瞧着窗外浓浓夜色,低眉一笑:“行了,我不过随口一说。这些话,就当我们二人之间的闲谈。你不要说与苏老板。”
阿言默一下:“苏老板已与我说过了。”
傅陵稍有好奇,阿言低声道:“苏老板同我说,不是我的错便不要怕他们,若是我还委屈还生气,想还手就尽管去做,出任何事,都有他都替我担着。”
阿言定定抬眸:“不用苏老板替我担。我……不过一介奴仆,与他非亲非故,又无恩无旧,他却待我如此好,我断不会连累他。日后学得一二本事,我还要护着他。”
日后?
傅陵心下突然生出几分感喟,又微微一笑。
话既说到此处……
若眼前之人真是小皇孙,那说不定,日后整个傅家,还得仰仗苏遥护持。
傅鸽子顿时感叹:我果然眼光好,我果然眼光毒。
本相惦记的人,果然万里挑一的好。
傅相心满意足地把小孩哄睡下,一出门,就遇上吴叔。
吴叔一躬身,悄声道:“公子,安排好了。”
傅陵略一点头,只是也未料到,第二日就见了效。
翌日午后,他刚晃到柜台处,就听见店中客人谈论:“听说了么?承平坊的万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