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鸽子就是有这种谜之自信。
旧京其实有个习俗,越是说定婚事,到只差过明礼这一道时,外人越不好议论。
据说是因早年间,有户人家先将女儿与一位举子口头说下亲事,后却嫌贫爱富,又与另一位富商直接定亲。
后者是板上钉钉的婚事,众人有一日便议论起来,偏偏让那年轻举子听见了。
后来自然闹上一番,不欢而散,谁家也没娶成。
此后旧京便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因这个规矩,这二人的恭喜说得也甚为悄声,又闲谈一二,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
傅陵心情大好,正端起掌柜模样看店,便瞧见成安跑来:“公子,我……”
成安下意识喊人,瞧清楚才发现是自家大公子。
成安立刻老实。
傅陵心情甚好,便也没有挑剔成安自由散漫的状态,略点个头:“找苏老板做什么?”
成安十分稳重地回话:“西市的鲫鱼不太新鲜了,我想着不太适合做鱼汤;东市的鲫鱼虽新鲜,价钱却贵上一半。我回来问该买哪一个。”
傅陵瞧他突然垂眸颔首的恭敬模样,不知怎地,便顿了下。
成安小时候的性子便有些跳脱,于他身边许多年,才练出沉稳来。
跟苏遥一段时间,倒活泼回去了。
但苏老板已很温雅了,身边之人合该活泼些。
傅陵只默默点个头。
左右日后不回京中,身边之人也再不用如何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