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稍稍一顿。
余下几人一瞧见齐伯只端来两壶茶,便也了然。
白悯忙道:“不必了,我也不是外人,不必苏老板这样招待。”
他语中只提自己一个,为避免被划为“外人”,许泽也接口:“苏老板太客气了,桌上的瓜果尚吃不完。”
傅陵扬眉笑笑:“齐伯留下照顾,让吴叔出去帮忙买点?”
这顺口的话。
这就是住在一起的好处。
白悯和许泽终究是客人,闻言暗自不爽。
但苏遥也并没有不把傅陵当外人:“怎么好劳动傅先生?去也该是成安去的。”
正要唤人,齐伯只得提醒:“阿言下学,成安去接了。”
苏遥略一顿,许泽却已起身。
他自幼规矩得很,主家暂无茶点,且子侄下学,虽然苏遥并非有意赶人,也把他当相熟的友人,但他毕竟还是客人,不大好再坐着了。
白悯与他想得一样。
是有些不甘愿,也只得起身,又终究挂念:“手当真没事吗?”
苏遥不免先就待客不周致歉,又笑笑:“原也不是大事。也没有伤筋动骨,倒劳动白大夫走一遭。多谢白大夫。”
白悯点个头,又关切:“不必谢我,若有何不适,只管遣人喊我。如今济仁堂内风寒病患多,你尽量别来,喊我就是。今夏雨水多风大,又是极潮,你虽已大好……”
苏遥又有大半月未找白悯瞧过了。
白大夫此刻念起先前未嘱咐的话,一时大夫的心思上来,又事无巨细地叮嘱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