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不比晚上,苏遥对上他乌黑深沉的眼眸,一时心内又紧张起来,记起昨晚想要回应的念头,便更害羞。
傅陵含笑与他对视一眼,苏遥只拉起被子蒙住头。
拉不动,便缩上一缩,缩进去:“……傅先生早。”
又躲成一团。
苏遥心内扑通扑通,等上许久,身侧还不动弹,只好开口:“傅先生,该起了。”
傅陵恋恋不舍地撒手,苏遥周身一松快,面上便微红:“昨晚……多谢傅先生。”
傅陵只道苏遥又与他客气,昨晚又白费一番功夫,坐在床沿叹口气,把衣裳穿起来。
挂起帘帐,方看见,苏遥正露出一双明净眼眸瞧他。
傅鸽子生得好看,不梳洗也不显得邋遢,反而自有一种文人的随性洒脱。
傅陵自然明了,只倚着镂花隔断,挑眉一笑:“苏老板瞧得开心吗?”
苏遥耳尖微红,又缩了回去。
半日听不见房中动静,又只好催一句:“傅先生收拾好了吗?”
昨夜被话本吓得心慌意乱,还好说些,今日这光天化日,苏遥恐怕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穿衣洗漱。
傅陵知道,却偏要打趣人一句:“苏老板是赶我走的意思吗?”
苏遥一顿,忍不住露出脸,便听傅陵继续道:“原来方才说谢我,都是假的。”
这略微委屈的语气。
苏遥不由坐起身,还没开口拦,却瞧见傅陵兀自向门边走去:“苏老板,我也太可怜了。你昨晚刚使唤完人,今早就翻脸不认账,我昨夜,好歹也算对你尽心尽力……”
他这一边这般念叨,一边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