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与他笑笑:“苏老板敬我,原该喝个见底。但我不大能喝,就一半吧。”
果酒都是后劲大,一半已不少了。
苏遥忙道:“不必的,只是个心意,傅先生还是多吃菜。”
这酒苏遥方才抿过一口,确实颇为甘甜,入口尚有些青梅淡淡的酸涩,并且未掩盖酒液本身的香气。
但一般,这种酒都很容易上头。
苏遥再瞧一眼尝一口又尝一口的傅陵,忙给涮了一碟子毛肚:“傅先生吃些菜少喝酒,这么多,剩下就不好了。”
毛肚脆生生,很是爽口,傅陵便放开酒杯,还有些意犹未尽:“其实我也不常喝,吴叔老是拦着的。”
“饮酒伤身,偶尔尝两口也罢了。”
苏遥笑笑,又捞出一筷子豆皮,“估计能吃到大晚上,火锅不占肚子,多吃些。”
苏遥做饭喜欢往多了做,好不容易吃一次火锅,自然各样菜色齐备,单小酥肉都炸上一小筐,铺排一桌子,倒像是五六个人的分量。
吃自然是吃不完,但阿言完完整整回来,对二人皆是大喜事,直吃上许久。
外头风狂雨骤,内里却满室烟火气,夜深深沉沉,苏遥再起身去灶房送一次空盘子,再回来时,随手掂一下小酒壶,却发觉空了。
空了?
虽然也不是很多,但就喝空了?
苏遥前后也就喝下那小半杯,剩下的全给大鸽子喝了?
苏遥一愣,再去瞧大鸽子。
傅相一脸端庄肃然,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平静,眸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