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话就该站着说,坐着说,抱着说,躺着说人不就睡着了吗?
傅鸽生上好大一会子气。
窗外风雨连绵,傅鸽躺着消磨半日闷火,才渐渐平静下来。
因为方才那种憋屈感,让他不由念起许久之前,主动暴露身份却失败的事情。
想到他左相的曾经身份,傅陵才终于平静。
苏遥还不知道他这层身份。
傅陵已不是左相,虽然他自个儿不在意,甚至非常想剥掉这层皮,但外人,乃至裴仪这等亲近相交之人,还时不时称他一句“傅相”。
其实应该让苏遥知道的。
但这要如何说呢?
傅陵微一发愁,便又忽然觉得,苏遥没听到也好。
万一应下了,他后面与苏遥道出曾经身份,还不知道苏遥会是什么反应。
说不定又一时惊吓,直接跑了,到头来还是他空欢喜一场。
毕竟人只是把他当做西都傅氏一个普通子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点小钱的那种话本先生,还不如他那个二弟……
想到远在八百里开外的小傅大人,傅相就再一阵不痛快。
他一时愁得挠头,便索性先放下,待从长计议。
不然还是得去请教一下夫子,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傅相瞎琢磨半日,泡温泉后舒服的倦意又沉沉漫上来,他阖上眼,便也在风雨声中睡着了。
翌日一早,依旧是阴沉沉的风雨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