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的手很是顿上一顿,默一下,才略带疑惑地抬头:“苏老板喊我什么?我没听清。”
……离这么近怎么会听不清?
苏遥愈发羞恼,索性大声道:“我喊傅鸽子,傅、大、鸽、子。”
傅大鸽子本鸽愣住了。
苏遥面上滚烫:“傅先生听清楚了吗?”
听倒是听清楚了。
但……和刚才不一样啊?
我的哥哥呢?哥哥呢?哥哥呢?
傅大鸽子很是迷茫:“鸽…鸽子什么意思?”
苏遥瞧他一眼:“就是咕咕叫会飞的鸽子。”
想了想,又羞恼地解释一句:“鹤台先生这种拖更欠稿的话本先生,就叫大鸽子。咕咕咕的大鸽子,早晚会被看官们炖了。”
傅鸽愣住了。
还愣上好大一会儿。
本相的哥哥没了。
本相的哥哥不仅没了,本相还成了大鸽子,要被炖了的那种。
傅鸽愤怒。
苏遥自耳尖至颈间已红透了,解释完一番,愈发不敢抬头,只道:“我喊过了,傅先生让我下去。”
傅相顿一下,让开些。
这梯子很是坚实,再加上傅陵从一侧扶住,便更加稳当。
苏遥把旧账本放回去,把手稿塞进衣襟,慢慢地顺着梯子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