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啥给啥,无条件护短,凡事都先尽着他。很细心,特别会照顾人。
偶尔还会替他挨几次打,反正他俩长得非常像,教琴棋书画的先生根本分不清。
这么一想,小傅也觉得自个儿特别丢人。
被使唤这么多年,脑子里还都是傅陵的好?
不行。
我哥都不心疼我,回头苏老板也这样想,家里就没人心疼我了。
傅阡立刻换上惨兮兮的表情,开始告状:“苏老板不知道,我哥从小就喜欢欺负我,特别凶,所以我才怕他的。”
傅鸽子,平日是凶巴巴的。但对亲近之人,那也是颇为维护,是个极其护犊子的性子。
欺负弟弟这种事,总不至于。
苏遥不由好奇:“怎么欺负你了?”
傅阡稍稍一默。
怎么说,他印象中仅有的几回被收拾惨了,都是因为他故意和傅陵对着干,自作自受,说出来还不够让人笑话的。
我也是要面子的。
傅阡一时顿住,挑挑拣拣后,才再度义愤填膺:“我哥比教我的先生还狠。我们小时候一起学琴,先生都不让我练了,他还非要罚我。我只弹错两个音,他就看着我弹了一下午。弹不完就不让我吃饭,我手都肿了。”
小傅拿出颇为委屈的语气,却并未听到苏遥的安慰。
他抬头,便瞧见苏遥一脸平静:“手肿了,是姿势不对吧?”
确实是我姿势不对来着,但是……
傅阡换上更可怜的表情:“可我哥让我弹了一下午。”
苏遥笑笑:“我从前学琴,也几个时辰不停地练。是很辛苦的。”
小傅一噎,便提起另一桩事:“我写错两三个字,他也让我几十遍地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