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点穴还是解穴,我都需多加练习,将精准度和力度都提升上去,才能凑效已学的。
“我该怎样才能拥有内力?”我边继续着练习动作边接腔问询。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等你先合格已学的再问。”他摆摆手,身体突兀瘫在藤椅上同时,脖子若无骨般几乎对折着深深垂下了脑袋。
猝死?
我讶然不已,再练习期间不时关注着他的情况。
他持续不移不动,直到天色微亮时候又突兀抬头同时坐直了身体。
他抬头时候双眼紧闭,坐直身体之际才猛然睁眼。
我急急收回关注他的视线,假装一直在专心练习。
他坐直身体后,面无表情只用他那漆黑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我良久,又如梦初醒般从藤椅上快速起身再朝着店门口快步走去。
他走到店门口后又急停脚步缓缓转身,面无表情着用不带情绪语调告诉我,他接下来,是要去调查,我必须继续待在冥品店营业否则我也活不了的原因。
他会不时回来。
他不在的时候,我要务必注意安全。
我沉默着点头,他紧接着匆忙离去。
我速度跟到门外,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由得再次思考这个问题。
按照我已有的知识库存,我至此也只是能确定他非人非鬼非尸。
白天的接下来时间段,我除了吃喝拉撒,多数时间都在借助经络图反复的练习点穴和解穴。
村镇上陆陆续续来过生人,最初无一例外都会到冥品店向我这个‘唯一’幸存者打听村镇曾经历过什么。
剔除与顾姓老者与石匠相关的内容,以杀戮者们最终都突然溃散为结局,我每次都会耐心作答。
毕竟,他们得到答案后的反应,虽各不相同但个个精彩。
有人会马不停蹄着尽快离开。
有人惊恐之余,又迟疑不决到底是直接离开还是趁机白捡个空屋或店铺。
有人顿时满眼贪婪到无惧生死,立刻着手去抢占空屋店铺。
不到中午,已有人为了争夺空屋店铺打了起来。
我远远旁观,感慨果然很多时候穷比死可怕同时,也渐消对我妈的恨意。
过分贫穷会更凸显人性的自私和贪婪,她不管是卖了我的身还是卖了我的命,都只是因为她太穷了又想要更好的活下去。
我不会再恨她。
她不配。
若之前我手刃她只是幻境,即便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她也不再是我的谁谁谁。
想到这里我眼神渐冷,转身回返冥品店继续专注练习点穴和解穴。
时间再到夜里,我点燃柜台上的煤油灯正准备去关了店门,转身之际,竟再见石匠正进入店内。
他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已甩掉了一只,被切开的喉管持续外渗着黑血,瞳孔涣散面色青白。
湿荫尸。
来报仇索命的?
荫尸对仇人历来是不死不休,石匠虽不是死在我手上,但他若将我和顾姓老者合列为仇人也实属正常。
眼见着石匠在踏入店内的第一时间就动作敏捷着顺手关闭了店门,我只能即时拔出匕首后硬着头皮继续杵在原地且走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