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院内关上院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他却又坐回原处继续研究棋局。
我杵在原地静等他的后续。
如今情况雇主和他朋友没谁知道他是妖,他在他们眼中是活生生的人,我自然不能杀了他甚至不能伤了他,当然也可能根本打不过他。
他的本事如果能杀了我,我再逃已经来不及,不提妖的移动速度,单就妖的追踪水平也不比狗鼻子差。
至于妖是否会中蛊是否会被鬼迷了心窍,我并不了解已不关心。
他所谓的迷上了一位姑娘或许只是一个谎言。
至于他为何要撒谎,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桩生意铁定要黄。
我杵在原地时间一分分过去,直到日上正空,直到日落西山,他还在研究他的棋局。
我能听到雇主和他朋友难掩焦急的小声议论,我知道洛在密切关注着院内情况。
随着日落西山,我转身就走。
无休止的对峙毫无意义,总需要有谁先打破僵局。
我本想让他先打破僵局,但我的腿快麻了。
“等一下。这就没有耐心了么?”他叫停我,扔了手里的棋子站起身走向屋内,依旧是似笑非笑表情。
我于是走到白玉桌旁坐下,先歇歇脚。
他没多久也就从屋内走出,已换掉睡袍。
他身着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外搭黑色风衣,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重新打理过乱糟糟的头发。
“跟我走。让你的尾巴离远点。”他目不斜视着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我凭什么要跟你走?”我坐在原处没动。
“凭我能轻易杀了你。”他停下脚步,再来的话语让我从离开了座位,人畜无害了笑容。
他俨然已经知道,我已窥破他妖的身份。
他若说的是实话,我就在有隙可乘之时给他致命一击。
他若是夸大其词,我势必要虐他虐到悔不当初。
我快步走到他身边,他似笑非笑着瞟我一眼继续前行。
随着紧闭的院门被打开,雇主和他的朋友差点惊掉下巴,洛则是更凝重了表情。
我和他,都笑盈盈模样,一副多年老友姿态。
他开门后让大家各回各家,提及我和他一见如故,他要请我共进晚餐他还有话要和我聊。
雇主和他的朋友以及洛的目光就此全部定格在我身上。
我笑着点头说是,给洛使个眼色,让他们都回去休息。
“好好好,年轻人有共同话题,你们好好聊好好聊。”雇主用胳膊肘撞下他朋友,招呼洛坐他的车回宾馆。
当雇主和他朋友以及洛都离开后,他恢复似笑非笑表情开着豪车载我离开。
在车上我有试着主动挑起话题,他似笑非笑着持续沉默不接话茬。
他将我先带到了一处饭店,点餐之后嘴巴只用来吃东西。
他对于我扮猪吃老虎这套,显然是水火不侵油盐不进。
我改变策略再用上哀兵必胜,提及我们无冤无仇会去叨扰他完全是为了混口饭吃,保证绝不多话,也请他大人有大量放我离开。
我笃信我表现得够哀,言辞也极为恳切。
他对于我的改变策略,依旧慢条斯理着用餐,依旧是水火不侵油盐不进。
如此情况,我不再有话找话,吃饱喝足后等待他结束用餐。
他买单后载我离开饭店,经过一花店时候停了车子按响喇叭。
有店员看到他的车,快步抱出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随着他开了车窗,店员的目光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游移下,最后选择将花隔着车窗塞给了我。
他继续载我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着前行,直到夜半时分再将我载到一山脚。
他率先下车,吩咐我抱着玫瑰花跟他一起爬山。
我笑着说好,按压下藏在袖口内的峨眉刺,抱起玫瑰花依言而行。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此情此景最适合在山上一决生死。
我以后要喜欢上爬山。
山上少有监控,谁赢谁输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