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等其中两位抢答结束开始发钱一家五万,发到抢答的两位时候,每家各多给五千。
我告诉他们,以后只要他们能再提供与我有关但我不知道的讯息,我都会支付一定的酬金。
酬金的高低根据讯息的有用程度而定,越有用酬金越高。
他们连声说好兴高采烈着一起离去后,我撑船入海域停好船继续修炼内功,但又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事态发展到现在,我对于入海沟查看海墓,既迫切非常又无比抗拒。
若顾川已着手在海底寻找赤丹,他迟早都会找入海沟找到海墓。
我丝毫不希望他先拿到赤丹。
我希望最先握住赤丹的是我。
即便顾川如今手握的是夜孤澜的命让我已陷入死局,但在夜孤澜的命和赤丹之间,顾川自然会选择赤丹。
我只有抓好这一点且必须先得到赤丹,死局才有或许可破的几率。
但我自从预见到夜孤澜也死在海墓之外,我对于哪怕只靠近海沟,只想想就已是满心恐慌满心抗拒。
我不知道自己若入海沟查看,是否能克服心理障碍。
我知道自己若入海沟查看,绝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事情。
若顾川已着手在海底寻找赤丹,海中的尸和鬼不定哪个就是顾川的眼线,我一旦入海沟就等于在为顾川指路。
若顾川还不曾着手在海底寻找赤丹,我若不抓住机会尽早入海沟查看,无疑是平白浪费了不惹怀疑的好时机。
若顾川除了尸和鬼还有其他的眼线,我已不能再妄动半分,否则就是在加速顾川找到海墓。
我不能妄动的话,就只能借助外力。
想到这里,我心意相通单陵。
“单陵,五师兄在你向他转述海墓海沟赤丹之后怎么没多余反应?”
“我没转述。”
“为什么?”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五师兄不是外人。”
“除你自己之外,都是外人,我也是。你别记吃不记打,你以前可是没把顾川当成外人。”
“……”
“赤丹人人想得,尤其是修行造诣深的更知其价值。关于赤丹的位置,值无价,不是连白菜价都不值到可以随便送人。只有你自己知道赤丹的具体位置,你才有和人交易的资本。”
“你的意思是?”
“你们的师父也老了,大约也很需要赤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拿赤丹的位置交换他全心全意帮你和夜孤澜打破死局,他不吃亏。”
“你的话,毁了师父在我心中的形象。”
“素未谋面他在你心里能有个屁形象啊。而且,我也没毁他的形象,甚至算不上说他坏话。人之初性自私,师父也是个人。他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师父。”
“……”
“你在犹豫?你在顾虑养育之恩师徒情分?你变了。你变得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杀伐果断稳准狠的举铁的汉子了。”
“……滚。”
“好嘞。”
我和单陵心意相通到这里,我摒弃多余情绪,开始细细冷静梳理,最近发生的一切。
夕阳西下时分,我走出船舱立在甲板上迎着海风冷脸冷心着再次心意相通单陵,让他告知凌小翁,我要见师父,我已得赤丹的具体位置。
单陵笑着咂舌我捡回了脑子。
“你比我更早想到,师父既然找过五师兄,自然已从五师兄那里得知我已觉醒预见之能,就不可能和五师兄再断了联系?”我接腔确认。
“那倒没有。我之前一直没能想到这层。如果我能提前想到,会直接告诉你。”单陵就此去找凌小翁转述。
我继续立在甲板上望着苍茫大海,唇角带起清浅冷漠弧度。
师父当年让夜孤澜将我带回师门,我的父母应该对于师父要收我为徒毫不知情。
师父和其他想带走我的人,从出发点上而言,并没区别,图的都是,我的太阴之体。
只不过,师父没要太阴之体是至高阴鼎,他要的只要太阴之体的附赠品也就是我的预见能力。
他也在求长生之道。
他也要赤丹。
他没要太阴之体是至高阴鼎但把我交给了天生佛骨的夜孤澜照顾,是在撮合我们或许能成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