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这个时候闪身进来我房间倏然冲至我身旁,手中薄刃切豆腐般切了她的脑袋。
她随之一动不动,身体以肉眼可见速度化为一滩血水,最终只留下一张人皮软软堆在地上堆在血水中。
那人皮,让我再想起之前在国内在红绿灯处看到的人皮。
那次是幻境,这次是真实。
不对,那次不纯粹是幻境,与其说是单纯幻境,不如说是,还夹杂着其他,的幻境。
夹杂了什么其他?
是预见,还是窥破了曾经?
若是预见,那么三师姐在未来在死后会只剩一张人皮。
若是窥破了曾经,那么我就是看到了三师姐的前世死况。
“丫头,吓傻了吗?”顾川在她只剩下一张人皮时候笑着问我。
“不至于。只是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分不清人和鬼了,有些闹心罢了。”我给出答案,笑他来的不是一般的及时。
他接腔告诉我,他是在我踹她时候被惊醒的,后续又听到我冲下榻榻米奔跑的动静,所以才匆忙赶来。
按照他所言,她是裂口女,是宫岛特有的产物。
裂口女杀人时候喜剥皮,喜将皮带到红绿灯的灯杆处,将人皮的手脚部分绕过灯杆打个死结绑在灯杆上。
裂口女靠恶鬼之气生存,裂开的嘴就是为了吞噬阴气,哪里阴气重她就会出现在哪里。
心魔作祟或体内阴气极重的人,都或可引来裂口女,都或可成为裂口女吞噬阴气的目标。
“丫头,你有心魔作祟?”顾川讲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头。
“心魔?如果一心想要,早得预见之能尽早替爷爷找到赤丹,是心魔的话,我的确有心魔作祟。”我浅淡笑容抬手拢一下散乱脸颊的碎发。
顾川关注的绝非是,我是否有心魔作祟。
顾川想要确定的是,我是否阴气极重,进而是我的太阴之体是否已经觉醒。
我在顾川,在我明显已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还不由分说着斩杀裂口女的第一时间,已急急心意相通单陵。
我向单陵简要描述了裂口女的主要特点也就是嘴巴的样子,让单陵立刻马上找凌小翁确认她是什么。
单陵赶在顾川提及她是裂口女之前已然告诉我,她是裂口女。
或可引来裂口女的,除了心魔作祟或体内阴气极重,也或可是身有外伤也就是流血了。
我于是,早已不着痕迹着悄然用指甲划开了指腹,也用内力混淆了伤口得来的时间。
“你这丫头怎么受伤了?”顾川一把拉住我的手,看似关怀心疼,实则应该是在确认我伤口的产生时间。
“爷爷您是不是太矫情了点?就这也算受伤?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划破的。这都快长好了。”我一副满不在乎模样。
“姑娘家还是别糙得像个老爷们。唉,等得了赤丹,爷爷就不再让你辛苦半分了。”顾川找个创可贴贴在我的伤口上。
接下来他再处理掉地面的血水和人皮后,待在我屋里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直到天亮。
天亮后我们再一起在旅馆用过早饭后,他带我四处逛逛。
尽管我有收敛至阴之气,也用内力抵御至阴之力导致的体寒,但裂口女这个另类的存在,还是能感应到我阴气极重。
我不想乱逛,不想再遇到别的裂口女,但也不能拒绝顾川的安排。
之前倒塌的红绿灯已被重新建好。
宫岛上的风景的确养眼。
大片的红绿交错植物如同油画般绚丽,蓝而纯净的海水如同玛瑙宁静神秘中悄悄流淌着诱人的光泽。
空气中更是透着沁人心脾的甜香,远山上竖立着大愿寺的五重塔直插云霄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
海中矗立着一座起码十五六米的红色牌坊,任凭海浪扑打岿然不动。
宫岛的象征大鸟居,用的是未加工的楠木制成,高有十六米左右,上梁为二十四米,完全靠自重立于濑户内海的万顷碧波上,据说是为欢迎海中诸神驾临岛上而设的。
岛上的建筑风格明显不是唐朝时期的,处处都透着古香古色的怀旧气息。
马路上除了三三两两的旅客,本地人并不多。
四处闲逛期间,顾川跟我介绍起宫岛的特殊风俗。
这里自古被视为神圣的地方,因此对血、死亡等不洁之物有所顾忌,因此岛上没有建任何的墓地,死者都埋葬于对岸的赤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