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字让雇主瞬间煞白了脸色。
雇主连声道歉,提及他不止联系了我还联系了其他人,但他联系的所有人中只有我接了生意。
其余人都不愿雪天登山,所以他联系到我的时候没再敢提这里正下大雪。
我能过来,绝对是他联系的所有人中心最善的。
我不但来了还带个高僧同来,他感激不尽,他会付给我双份酬劳。
他养狐狸杀狐狸并不犯法,他一家老少还有这里的工人们都指着狐狸生意活着,他就算死也不可能放弃狐狸生意,但他还不想死。
“大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啊。”雇主讲到这里,焦急到几欲给我们跪下。
“请叫我咒师大人。”我接腔纠正他的称谓。
我本就是咒师。
我既然已决定要把名号打响或许能吸引司音昊天的主动现身,自然要先在称谓上有别于其他的驱邪捉妖师。
“好好好,咒师大人咒师大人。咒师大人求您一定要救救我。”雇主急忙改口。
“好。你先仔细回忆下,你近段是否捉过野生的狐狸?”我再想起路上遇到的小狐狸,它中的绳套必须是有人提前设下的。
“捉……捉过。”我的问询让雇主哆嗦下更白了脸色也飘忽了眼神。
雇主给出答案后开始沉默,大约是在等着进行我问他答。
我也没再开口。
想活命还不主动竹筒倒豆子,那他也就没有再救的必要了可以去死了。
办公室内陷入静寂。
大师兄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做我的人肉取暖器。
静寂持续一分钟左右后,雇主飘忽着眼神扫一眼我和大师兄,急急错开视线迟疑着再次开口。
他原来是不捉野生狐狸的,前段时间因为有工人在山里看到了通体纯色的狐狸让他颇为心动。
于是他开始在山里设置陷阱。
他一直无所得直到前天才逮到一只野生狐狸。
他将狐狸带回来之后没有直接杀掉,我们到来之前,他亲自动手刚进行过皮肉分离。
“带我们去看看那张狐狸皮。”我就此从座位上起身。
雇主快步去开门再前面带路。
木架子上,一张血淋淋的狐狸皮倒挂着,钢钉钉着红蓬蓬的尾巴尖。
整张皮是从嘴巴一直豁开到尾巴根,附在内皮上的肉膜流淌着残存血迹,形成蜿蜒曲线汇聚在尖尖的狐狸嘴慢慢滴落。
地上,一泊血窝随着血滴颤巍巍波动着。
狐皮上那空洞洞的眼窝里透着痛苦和深沉死气,这张狐皮是被活剥下来的。
“你又撒了谎。你近段时间捉到的野生狐狸不是一只。”随着我关注向狐皮上那空洞洞的眼窝,我听到了狐狸的诅咒。
我话语出口,雇主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
他脸上的汗毛越来越长,鼻头变成了红色,双眼向鼻梁靠近,嘴巴越来越大。
就在他的脸快要变成狐狸脸之际,他忽然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我没说实话是怕惹恼了咒师大人。”他再开口,脸在人脸和狐狸脸之间来回切换,声音时而沙哑时而尖锐。
他话音落地,一条红蓬蓬的尾巴从他腰间慢慢长出。
与此同时,他笔直的双腿慢慢打弯,两只狐狸爪子从鞋中长出,脖颈处一蓬蓬红毛若雨后春笋般疯狂而出,耳朵向头顶生长着变得越来越尖。
他对于自己的身体变化貌似无所觉。
他的老婆这个时候进入搁置狐皮的地方,看到他的情况后,圆睁了双眼尖叫一声昏死当场。
他循声望去吱吱叫起,想要走到他老婆身边却因立足不稳而摔倒在地,再用变成狐狸腿的四肢慢慢的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