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纵横交错的褶皱这个时候开始像蛆虫一样缓慢的蠕动起来。
指甲相互碰撞着,发出咔咔的声音,每一次小碰撞都会掉落许多在地上。
她紧接着诧异看向掉下的指甲盖,野狗异样冲过去捡起来就送入嘴里,咯噔咯噔的嚼着。
除她之外,店里还有几具活尸都是因晚上看店而辞职的店员。
随着墙壁上的指甲掉到地上,活尸们也争先恐后着狗一样趴在地上抢吃指甲,若,在寻找她们生前失掉的阳白。
如此情况,我和大师兄在店外停下脚步。
我内力凝结成针,弹入雇主的昏厥穴。
雇主即时昏死过去,内力凝结成的针沿着她的昏厥穴进入她体内准确杀死她体内的蛊虫。
我再抬手抚过虚空瞬成符图。
符图倏然贴到阳尸额头,阳尸们就此僵住动作。
我接着选择了报警。
巡捕很快赶到现场之后,对于美甲店内的情况大惊失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我提醒他们墙面上由指甲组成的纵横交错褶皱之下是密集蛊虫,除了活烧就只有找到母蛊才能从根上破解。
僵着不动的尸体已是鬼尸合一的阳尸,想要不另生多余麻烦,必须将尸鬼瞬间全灭。
雇主只是中了蛊,我已替她解蛊她已不受蛊虫控制,他们只需将她移出美甲店送往医院即可。
他们对于我的话半信半疑,迟疑着再请示上级。
上级的意思是要坚信科学。
我于是抬掌用内力将雇主的身体牵引至门外躺着,和大师兄就此离开现场没再多管现场任何,任由他们愕然了眼神面面相觑,任由他们继续磨磨蹭蹭着依旧拿不定主意。
我和大师兄离开现场后,借助我们在他们赶到期间从店里获得到的一只蛊虫,赶往母蛊所在位置。
母蛊位于一栋带有院子的两层小楼里。
两层小楼陷在黑暗之中,里面除了母蛊或许还有别危险,而且擅闯民宅也是违法的。
我和大师兄到达之后,我先掷出一个纸人进入内里勘查。
纸人悠悠飞入别墅飞向一楼门口再沿着门缝进入,我借助纸人之眼在一楼没发现异样后控纸人再去二楼。
二楼走廊里就有浓郁的血腥味,还夹杂着说不出的草药味道。
其中一间房子的门缝里外淌着浓稠鲜血,挤压出白色的泡沫啵啵的破裂着。
随着纸人再入那间房子,光线骤亮。
屋里开着灯,只是门窗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没让灯光外泄出半分。
屋子正中央有一尺见方的血池正汩汩冒着血浆,横七竖八的导管延伸至血迹斑斑的墙壁,探进一具具被摧毁到已几乎失了人形的尸体的的下-体,用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频率微微蠕动着。
身体已完全失去水分,就像是一张老树皮粘在了一副骷髅上面,右脚的脚板上都有着被火灼烧的黑炭色。
烧痕中心都有一个圆孔,沿着孔的周围有一圈淡黄色的人油。
随着我借助纸人之眼看清楚若炼狱般的屋内的一应布局,我莫名懂得这里是炼蛊室。
有人在炼蛊,炼制的是古曼童。
我能莫名懂得,是玉牌告诉我的?
我正讶然间,母蛊从血池中窜出。
伴随着母蛊现身,有一只满是鲜血的手紧随其后也从血池中探出,一把抓住了母蛊。
从血池中就此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婴,将母蛊塞入嘴里咔嚓咬碎吞咽之后,又发出嘶哑的婴儿哭声,紧接着撞破了墙壁进入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黑漆漆的没有开灯,有个黑衣瘦削的男人,背对着墙壁,手里拎着一个锤子,正站在一张床前。
女婴冲入隔壁房间是为了饮用新鲜血液。
床上有个胖嘟嘟的小胖子,年约八九岁,嘴巴被破布塞着发不出半点声音,手脚分别已被四根钢钉贯穿钉在床上,鲜血横流,痛到不断抽搐。
不同于换做旁人这个时候都是满眼惊惧,他的眼里没有半点惊惧,只有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