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爷爷已将他的蛊术倾囊相授给我,否则我对于姜央传授的蛊术也不易理解得完全透彻。
过程中,四周场景突然静止。
另一姜央,就此凭空出现在我面前,眼中仍带寒光。
这一次,那寒光没有带给我窒息感受。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陌生人,你是否全盘学会了我的蛊术?”另一姜央现身后俯瞰睥睨着我。
“我学会了你已教授的蛊术,但您教授的绝非是全盘。您还有压箱底的蛊术还不曾让我看到。”我站直若标杆,迎上他的视线带起浅淡笑容。
“哦?说说看。”他微微挑了下眉梢。
“您传授子民蛊术是为了子民们有能力抵御一切外敌。您说,蛊术万能,可救一切可杀一切。然而您已传授的蛊术,只能杀不能救,而且,若遇劲敌并不管用。”我淡淡语调给出答案。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已学的,足够你解掉你身中的蛊虫,也已足够我偿还你走遍苗疆之恩。”他的接腔,让我笑容更深。
他的确不曾倾囊相授,其原因,或许是心有顾虑,或许是不屑。
但,不管他不曾倾囊相授到底是何种原因,不管他生前是如何的叱咤风云,我都已是玉牌的主人,我只要舍得毁掉玉牌,随时能毁掉,他留滞在玉牌中的这缕精气神。
基于这点,倾囊相授是他的本分。
他却依旧高高在上姿态,或许是拎不清事实,更或许,他根本无所谓我会毁掉他的这缕精气神。
我若毁掉他的这缕精气神,他刚好可以解脱。
“可我,除了身中蛊术,还是昙花命活不过花信之年,也成了棋子随时会失掉我和我在意的人的性命。”我接过他的话茬摆出自己的困难。
无欲则刚。
我还有求于他,刚不起来。
我自然要绝口不提倾囊相授是他的本分,以免激怒了他。
随着我话语出口,我骤然离开玉牌之内猛然醒来。
大师兄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正盘膝坐在我身边修炼,时间距离我开始休息已过去一天一夜。
“老婆,睡饱了没?”大师兄及时停下修炼动作,扬起笑容将我连同被子一同捞到他怀里。
“睡饱了。”我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催动体内的红蛛,促他体内的黑蛛和我体内的两只红蛛同时现身在彼此指端。
再看黑红双蛛,我已不再只能浮于表面。
至简无华的原始蛊术,包含有制蛊种蛊破蛊解蛊,以及识蛊。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也适用于蛊。
蛊的双眼之中,呈现有蛊的效果。
我细细用双眼用意念,审视着黑红双蛛的眼睛,率先关注的是我和爷爷之间的红蛛的眼睛。
‘我’笼罩在瑞祥的紫色霞气之中,‘爷爷’被凶兆的暗黑血色牢牢束缚其中。
丝丝缕缕的暗黑血色,不断从‘我’身上外释而出融入‘爷爷’周身的黑暗血色之内,‘爷爷’越发的萎靡不振。
丝丝缕缕的紫色霞气,不断从‘爷爷’身上抽离而出充盈‘我’四周的紫色霞气,‘我’越发的精神焕发。
爷爷将我生生世世所受的灾祸苦难包括死亡悉数揽于己身,将自身生生世世所得福报悉数归于了我。
我接着再关注向我和大师兄之间的红蛛的眼睛。
‘我’笼罩在瑞祥的紫色霞气之中,‘大师兄’被凶兆的暗黑血色牢牢束缚其中。
丝丝缕缕的暗黑血色,不断从‘我’身上外释而出朝向‘大师兄’,却又融不入‘大师兄’周身的黑暗血色之内,对‘大师兄’没有影响。
丝丝缕缕的紫色霞气,不断从‘大师兄’身上抽离而出朝向‘我’,却充不入‘我’四周的紫色霞气之中。
福祸蛛先入为主。
大师兄无法将我生生世世所受的灾祸苦难包括死亡悉数揽于己身,无法将自身生生世世所得福报悉数归于我。
我最后,再关注向我和大师兄之间的黑蛛的眼睛。
若黑蛛眼中也只有红蛛眼中的内容没有多余存在,师父就不曾在福祸蛛上面多加效果。
若黑蛛眼中有多余存在,那么,师父已在福祸蛛上多加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