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堪堪种蛊结束将坛子摆回原处埋入土中还没来得及重回床上,熟睡状态下的大师兄已下意识收拢了臂弯。
他的臂弯里自然没有我。
他因此猛然惊醒弹坐而起急急四顾,目光落到我身上后长舒一口气,带起笑容朝我展开双臂。
我回返床上回到他的怀里之后,他问我是否已育蛊结束。
我告诉他新蛊已成,但更新蛊还需三天。
我已利用新蛊将我们之间的福祸蛛的效能,试着只剔除不入轮回这项,以及先入为主这项。
但我没能把握好力度。
所以,我和他之间的福祸蛛的效能,已仅仅只余下,让我们彼此能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我话语至此懊恼了表情,很是遗憾自己初次用蛊用得不够精确,很是遗憾自己没能达到他的标准。
我遗憾结束,再无辜着眼神问他会不会怪我。
他:……
我:继续无辜着眼神静等他的答案。
他接着抬手盖住我满满无辜的双眼,即时着手内窥体内,再移开手的时候已难掩无奈。
他的反应,让我了然,他的确已和爷爷达成一致。
只等我将和他和爷爷之间的福祸蛛剔除了先入为主,他和爷爷都能替我担一次死亡之后,他或爷爷不管是谁负责为我施展往生阵,不管阵法是否失败,都能护我平安无虞。
我顿时泪眼朦胧。
他连忙告诉我他不会怪我。
我的用蛊没能达到他的标准只是极小的瑕疵,在蛊术上面,我若自称第二已无人敢称第一。
“你嘴上说不会怪我,那你心里有没有怪我?”我眨巴着眼睛努力按捺着泪意。
“没有。老婆,咱们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哭。我已经开始心疼了。虽然我觉得,我好像掉进坑里了。”他立刻给出答案。
他的最后一句让我又破涕为笑。
他扶额自己果然是掉进坑里了。
单陵这个时候心意相通告诉我师父竟已单枪匹马着追到了国外,爷爷匆忙离去才没被师父遇个正着。
单陵的告知让我顿敛笑意。
师门中寻人绝佳能手是四师兄和六师姐,我每每联络四师兄,他都在疲于找寻老九。
师父居然能准确追踪到爷爷在国外的住所,十有八九是通兽语懂御兽善寻人的六师姐的功劳。
我的目光再落到养蛊的坛子处。
坛中所养的最新蛊是我为师父准备的,我是时候要为六师姐也备份大礼了。
我提醒单陵,师父能准确追踪爷爷大约是六师姐的功劳,也,就此翻身下床开始穿衣。
大师兄也跟着起床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提及单陵的告知,也提及我要为六师姐备下除我之外无人可解的誓蛊。
只等我为六师姐下了誓蛊,她若敢再向旁人透露爷爷的位置,蛊虫就会自动钻到她的心脏里。
大师兄穿衣的动作有短暂的顿住,没再多讲任何。
我们收拾好之后,我抬手结出结界笼罩埋有蛊坛处,再和他连夜上山捕捉毒虫。
为了便于养蛊,我们在开始养蛊之前就已租住在山脚下,上山对于我们而言是出门就能达成的事情。
我们刚出门,就看到有竹篙在云为龙舞,有斗篷在天做鸟飞。
有草鬼婆正趁无人之际在山上作法?
我和大师兄对视一眼就此决定先隐匿身形去偷窥之际,他身上那硝得雪白不染半点尘污的宽大僧袍,以肉眼可见速度渐变成黑色。
什么情况?
我不禁讶然。
大师兄也愣神当场。
他只是觉得白衣不适合在夜里隐匿身形去偷窥,然后,白衣就配合着渐变成了黑衣。
他给出解释期间,黑色僧袍已再次以肉眼可见速度渐变回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