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到用餐结束,师父和七师兄八师姐九师兄留在玄机阁,其余人就此离去。
我和大师兄在昆仑山山脚下,与继续去找寻爷爷的二师兄三师姐四师兄五师兄以及六师姐分别。
我和大师兄手牵手刚走几步,强烈困意突袭而来。
我秒睡当场,再次预见。
泼天大雨下,‘我’和师兄师姐们相对围坐成圈。
大师兄居于首,‘我’封于尾。
‘我’和师兄师姐的正中地面上,是一尊一人高的石雕。
石雕上刻着繁复符文,夹杂着一些古朴的字符,乍一看像是某个部族流传下来的自创文字。
石雕上自上而下贴满了油黄纸符。
大雨不曾落到‘我’和师兄师姐们围坐的圈内。
石雕底端,有以血画成的圈。
‘我’和师兄师姐们皆戴着兽纹面具,正将拇指尖扎出一个血点。
鲜红的血珠从那小点中倏然冒出,‘我’和师兄师姐们再齐齐抬手将带着血珠的拇指摁在了身前地面上。
一道道细如发丝的血线自拇指所摁之处延伸出去,仿佛活了一般,朝那个石雕爬蔓而去。
这是哪里?
‘我’和师兄师姐们都在这里师父去了哪里?
‘我’和师兄师姐们这是在干嘛?
我为何能看清石雕上的符文字符和油黄纸符,却看不清石雕的模样,就连石雕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我的心顿时揪起间,‘我’和师兄师姐们已又坐直身体齐齐阖上了眼,张口低声诵起了经。
嗡嗡的经文声就此传出,又被雨声淹没其中。
随着嗡嗡的经文声传出,烈得能割肉断袍的狂风肆虐而过。
狂风和大雨一样,没进入‘我’和师兄师姐们围成的圈。
石雕上的纸符纹丝不动。
我随之再能看到,石雕的底部是莲花底座。
在‘我’和师兄师姐的身后,还躺着一圈小和尚。
他们均是头朝石像脚朝外摆着,虽模样有差都穿着僧袍。
正是他们形成的圆阵好似形成了一个铜铁之罩,挡着了大雨和狂风,护住了石雕上的纸符不受雨水侵袭也纹丝不动。
大师兄这个时候再抬手行了个佛礼。
当他行完佛礼睁开双眼时,石雕莲花底座上的纸符忽然抖动,发出哗地一声响,像是狂风吹搅着战旗发出的拍打之声。
紧接着,莲座之下的血圈倏然一亮,原本快要干涸的血迹似乎陡然间变得新鲜起来,甚至还微微流动着。
有风刀之声于我们上方扫过,所有人的左手拇指突然裂开了一道割口,殷红的血顿时从那道割口之中淌流而下,落在地上,又如同被什么吸引了一般,直直朝那石雕蜿蜒而去。
血线如同长蛇一般静静地朝石雕爬去,眨眼间便融进了石像底端,快速将整个莲座染成暗红色,再沿着石雕朝上而去。
我堪堪旁观到这里,突觉左手拇指一阵刺痛。
我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已不再只是旁观而是现身在现场,我整只左手若被千钧之力猛地压向地面。
那力道之大,让我无力反抗。
我措手不及,连带着整个人都狼狈地横趴在地,眼睁睁地看着殷红血流从手指之下汩汩流出,也直奔那石雕而去。
我流的是血,流的也是活气。
我懵了片刻,下意识疯狂挣扎起来,然而不论我使出多大的力道,用出什么方式,左手依然被死死钉在地上,纹丝不动,鲜血也依然汩汩前流。
大师兄这个时候缓缓转头看了我一眼。
他那双透黑的眸子里无波无澜,仿佛所看的,根本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世间草木。
他看我一眼之后紧接着又收回了视线之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和‘我’和其余师兄师姐们一起齐齐将左手也猛地压向地面。
我趴在地上被迫任由鲜活的血液一点点从身体中流失,周身的热气一起带了出去。
我开始发冷,视野变得模糊不清,脑中昏昏沉沉,脖颈也越来越无力支撑抬起的头。
石雕雕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