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始终目不斜视,盯着手中的酒杯。
凝羽笑嘻嘻的附在流光耳边道:“贵客是松子呢……”
流光手中的酒杯晃了几下,洒出几滴清酒:“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
凝羽笑着离开,又去向众人一一敬酒,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看流光的眼神甜的像个蜜罐子。
约又推杯换盏了半个时辰后,妖君终于体力不支的靠在妖后的身上:“本君乏了,先行一步告辞,大家继续。”
流光则道:“儿臣酒兴刚起,还望父君允许儿臣晚些回去。”
妖君看了流光一眼道:“准,那麒麟兽今晚就借你一用。一则怕你喝多了飞不动,二则万一发起酒疯给别人天麻烦。”
众人皆呼啦啦的起身欢送妖君离去,一时间气氛又活跃了许多。
宴席中颇有些附庸风雅之士,只是苦于妖君在不敢太过放肆。
如今妖君离去,便放开了胆子。
一时间,唱曲的,行酒令的,时不时的都会有些淫词艳曲从角落里飘出来。
流光则跟了凝羽出去见贵客。
待到门口的时候,凝羽故意摔了一跤,嘤咛一声便倒在了流光的怀里:“流光哥哥,凝羽的脚好像崴了,走不了路了。”
“……”流光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松子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你哥的府上我也很熟悉。”
“小路蜿蜒,不知要过几个路口,凝羽有些忘了,流光哥哥背我去吧,不然说不定松子等的久了就走了呢。”
流光弯腰站在一边:“上来。”
待二人走出门后,席上的宾客都向英纵敬酒:“将军,看来令妹这喜酒不远了,将军您可要加油了。”
英纵也哈哈大笑打着哈哈道:“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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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面无表情的背着凝羽向前走着:“还有多远?”
“不远了,前面就是了。”凝羽指着前面一件灯火昏暗的房间,道:“就在那里面了。”
到房门口的时候,流光将凝羽放到了地上。
凝羽敲门道:“松子,在吗?”
门应声而开,果是松子。
流光未曾想过真是松子,他只是想看凝羽要耍什么花样,如今眼见是真的松子,不由分说便抱了上去:“松子,真的是你?”
松子将流光推开,将他打量了一番道:“你不是受伤了吗?伤了哪里?”
流光转头望向凝羽:“我受伤了?”
凝羽面露迷茫之色:“流光哥哥,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想松子吗?如今我把她带来解你的相思之苦不好吗?”
松子冷笑道:“解他的相思之苦?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不是的,松子你听我说。”流光双手抓住松子的肩膀道:“此事我并不知情……”
“你住口。”松子双目通红的盯着流光,“你的话才最不可信。你说你去买糖葫芦,结果一去不回。然后又来书信说你受了重伤,命不久矣,结果你现在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
“我,我是有苦衷的。”
流光如今只觉百口莫辩,松子不知天夷山之事,他连解释都不知从何解释。
噗通一声,凝羽跪在松子面前:“松子妹妹,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松子将流光推开,望着跪在地上的凝羽:“你既喜欢他,为什么还来作践我也作践你自己。”
“凝羽,你住口。”流光将凝羽从地上拉起来,“我求你,不要再说话了。”
“她求我,你心疼了不是?”松子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早就知道你不可信,可我还是瞒着大家来了,我真是个傻子。”
松子转身离开:“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松子!”流光情急之下抓住了松子的袖子。
刹那间,白光刺目。
松子抽出剑割断了袖子。
“我说过不要再来招惹我。”
凝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下一横冲了上去:“松子,我请你留下来。”
胸膛对着剑尖而去。
随着长剑刺咧衣物的声音,血滴喷溅而出。
“松子,请你留下来。”
“凝羽,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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