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还是等她们吧……”
兔子她还真的从未想过嫁人这种事。
“怎么?你真的要当一辈子单身兔吗?”
“我……”兔子眺望着远方,“我最近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好怕自己最后只能做一只死兔子……”
“红烧还是清蒸?”
兔子捡起旁边的一个石子,掂了掂重量:“你猜我这一个石子过去,你还能不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
文宁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袖子,啧啧道:“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的,这会儿就要杀人了,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啊……”
兔子扑哧一声笑出声,将石子扔向远方:“生一刻,乐一刻,是吧?将来的事谁说的清呢。”
“谁?谁打我?”一个青衣小帽的孩童从远处一人高的草堆里爬了起来,将兔子刚扔出的石子扔了回去。“谁在那里?”
兔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孩童,接过石子问道:“你是什么精啊?”
孩童盯着兔子看了半晌,猛的跳进了她的怀里,吓得兔子忙伸手抱住了。
“大王,我是这堆草啊,你每次浇水就对我浇的最少,搞得我到现在才修成人形。”
兔子一手抱住草精,一手捏捏她的小红脸:“是大王错了,明日定给你浇多多的水。”
草精将小脸瞥到一边:“哼,从今日开始,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不喜欢大王照顾。”
“好好好,你最棒了。”兔子看向文宁,笑道:“其实我这山上还蛮生机勃勃的。”
草精一双小肉手捧住兔子的脸,硬生生将之掰向自己的方向:“大王,你看着草精,草精有事情问你。”
兔子的脸被挤到变形,含糊不清道:“你说。”
“我对面那个胡萝卜地会成精吗?为什么他喝了那么多的水都不成精?为什么那个人只给胡萝卜地浇水?我离的那么近都不给我浇水?一滴水都不给我,我们草就不要尊严了吗?”
草精噼里啪啦的说着,兔子有点懵。
“胡萝卜……可能是因为被你大王吃到肚子里所以没有成精的机会,至于那个人他出不来。”
“喔!”草精将手松开,“大王,整个山的草也就出了我这么一个草精,可我这个子这么矮,还能再长吗?”
“大概……可能……会长吧?”兔子想起了松子,“你有一个姐姐啊,快要嫁人了,她就是后来长高的。”
“姐姐?嫁人?”草精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草精也想要一个姐姐。”
“这满山的都是你姐姐啊。”兔子试图将草精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头发当真是如同草窝一样,乱成一团。
“那草精这会儿就去找她们玩。”草精说着便跳到了地上。
“回来。”文宁拽着草精的领子,将他提溜起来,“这大半夜的都睡觉了,哪去?好好在你的草窝里睡着是正经。”
“哼!”草精双脚离地不停的扑腾着,“你放开我!”
文宁手一松,草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草精随手抓起一把石子朝文宁扔过去。
文宁一个侧身躲过,不想石子都打在了胡萝卜地周的屏障上被弹了回来,刚好打在草精的脸上。
草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震天。
兔子揉了揉眉心,这都什么事啊?
胡萝卜听到声响从房里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这么热闹。”
兔子将草精从地上拉起来:“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胡萝卜摇摇头:“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我这里冷清的很,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文宁将草精抱到怀里,揉着他的额头哄道:“乖,别哭了,再哭就放一把火把你烧了。”
“……”草精顿了一下,哭的更凶了,小肉拳头不停捶打着文宁。
胡萝卜望着兔子:“最近还好吗?”
他想知道她有没有再犯病?再犯病时是何情形?但话道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出口?不过想必有文宁在,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挺好,对了,我洞里那几十框胡萝卜是松子他们从你这里拿的吧?”兔子看着光秃秃的胡萝卜地,有些难为情。
她食量虽不小,但也并未大到如此地步。
文宁笑道:“反正不吃也坏在地里了。”
“哦。”兔子蔫蔫的答道,原来是要坏掉的胡萝卜啊。
文宁观其二人言色,觉得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兔子那一夜犯病之后,他二人的关系应该再进一步才是,怎么如今反倒是更远了?
“那个……”文宁为了打破僵局,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大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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