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啊。”桑齐翻了个白眼,“我长个胡子你们说,刮了胡子你们也说,你们到底要怎样?”
文宁忙摇摇头:“随口问问。”
蔷薇将兔子的手握在手里:“大王还醒不过来吗?”
文宁点点头:“看样子得有几天才能醒。”
蔷薇眼里的泪顿时就滴了下来:“我们山上这是怎么了?”
“诶,别哭了。”桑齐将袖子撕下来一块递给蔷薇,“你们大王这好好的,你就在这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
文宁对桑齐道:“蔷薇的身子已无碍,桑齐你送他回去吧。”
桑齐对蔷薇道:“回去吧?你在这也耽误你大王休息不是?”
“可……”
“没什么可的,文宁在这里照顾就好,万一你们大王有点什么问题他独自能解决,你在这里反倒碍手碍脚。”
蔷薇知道桑齐说的对,虽然她想守在大王身边,但却不能做个累赘。
“文宁,大王就拜托给你了。”
文宁点点头:“放心吧。”
桑齐和蔷薇走后,文宁又开始画画,他将兔子画进了画里。
蛇妖那日,兔子的一举一动仿佛在文宁的脑子里又重演了一遍。
画画需要细节,文宁也注重细节,每画一遍,事情便重演一遍。
他希望能够回忆起所有的细节,那些当日被他忽视的细节,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什么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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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回去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路上,桑齐一直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真正放在心里的事怎么会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取代?
松子如今去了北冥城,虽然有流光陪着她,但将军府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管怎么着,得有人报个口信啊。
蔷薇越想越烦躁,便起身打开窗子,迎着夜风,她越想越觉得:她必须去北冥走一遭。
弓箭就挂在床头,仿佛在说:带上我……
蔷薇伸手拿了弓箭,便推开门往外走,只是她没注意到房顶上正有一双无奈的眼睛看着她。
刚到山下,她便碰到了白日在茶楼碰到的那个同族。
“姑娘,月黑风高的你一个人去往哪里啊?”
蔷薇见是黑痣妖,冷笑一声道:“怎么?白日里那修道者竟没将你收了?”
“呵呵……”黑痣妖阴测测的笑着,“就凭他?姑娘是对人族太有信心,还是对同族太没信心?我本想与姑娘交个朋友,却不想姑娘只想卖了我。”
“我不仅想卖了你,我还想杀了你。”
话音未落,蔷薇便跃至高中,只听嗡的一声,箭便朝着黑痣妖射了过去。
黑痣妖也是有几把刷子的,他手里有一个圆形盾牌似的物体,挡住了蔷薇的箭。
“我这黑盾刀枪不入,你就别白废力气了,乖乖的将你的内丹交于我,也好少受些折磨。”
“妄想!”蔷薇抽出袖中的匕首,俯冲下去,对准的是黑痣妖的灵台。
黑痣妖嘴角一勾,将黑盾架于头顶:“别白废力气了。”
铿锵的一声,匕首应声断成两截。
黑痣妖的胳膊瞬间变至丈长,将蔷薇摔落在地:“怎么样?娇滴滴的美人?说了让你别白废力气了,怎么不听呢?”
“敢动老子的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桑齐手中的棍子竖再黑痣妖的面前,“说,谁要她的命?”
黑痣妖看着眼前胳膊粗的棍子,并不将之放在眼里:“本来要的不是她的命,但她戏耍我,我就顺便要了她的命。”
“既如此,那死的便不亏。”
桑齐一棍过去,黑痣妖当即毙命,现出原型。
妖族修炼不易,他最恨的便是夺取内丹的下流胚子。
蔷薇躺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她竟是如此的没用。
桑齐向蔷薇伸出手:“起来吧?”
“你让我躺一会儿。”蔷薇目光呆滞的盯着高空上的星星,“桑齐,我是不是很没用?”
桑齐也顺势躺在蔷薇的身侧:“躺一次不要紧,重要的是要站起来。”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你在等着看我出笑话。”
“我是一直都在,但我不是为了看你出笑话。”桑齐看着蔷薇的侧脸,鼻子很挺很好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哪里都有危险,太过自信不是什么好事,打不过就跑也不丢脸。”
“是吗?我以后试试吧。”蔷薇侧头望着桑齐,“今晚,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