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只觉得胳膊上酥酥的痒,便伸手去挠,却不想抓到一个湿滑的东西。
小黑蛇友好的吐了吐舌头。
松子吓得将小黑蛇抛了出去:“哪里来的蛇?”
小黑蛇笑嘻嘻的变成人形:“嘻嘻,情人之间果然腻歪。”
松子见小黑蛇变成的女娃娃,粉雕玉琢,煞是可爱,也不觉得害怕了,弯着腰问她:“你是谁呀?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小黑蛇拉住松子的手道:“我不是这宫里的,我听说桑齐要被送往王宫,我还没来过,就藏在他的身上混进来了,你们继续,我去四处转转。”
流光提着小黑蛇的后领子将她提起来:“四处转转?你不怕被抓起来晚上被做成蛇羹?”
“蛇羹?”小黑蛇缩了一下脖子,“不至于吧?我就是四处转转,又不做什么坏事。”
松子将小黑蛇抱在怀里:“你乖,等里面的小姐姐出来了,一起带你去看风景,好不好?”
小黑蛇的双臂圈着松子的雪颈,吧唧就在松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好呀好呀。”
流光瞪大了眼睛:“你往哪亲呢?”
小黑蛇吐吐舌头:“你管我呢?”
流光作势要把小黑蛇揪过去,被松子一个眼神制止了:“多大年纪了,跟小孩子争什么?”
“我不管,我也要亲亲。”说着,流光将脸凑了上去。
小黑蛇嫌弃的推着流光蹭过来的脸:“小姐姐,我们就不亲,急死他。”
流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定了,今天晚上就吃蛇羹。”
小黑蛇抱紧松子:“小姐姐,救我。”
“嘿嘿,叫天叫地都没有用。”
正自吵闹间,暮鸣带着暮安从远处走了过来:“小黑蛇果然在这里,我还担心她丢了呢。”
流光道:“跟丢了也差不多,今天晚上把她炖了,让老黑给我们做蛇羹。”
暮安摇着暮鸣的手:“哥哥,不要……”
暮鸣自知流光是开玩笑的,拍拍暮安的头示意他放心。
“我送你们走之后,不见了她,本以为她回了苍苇园,便去问了青葭姑娘,青葭姑娘说并未见她,我这才想起她很有可能因为贪玩跟了过来。”
流光惊讶道:“原来她是苍苇园的,我竟不知道。”
“前段时间兔子来城里找蔷薇,就是青葭帮的忙。”暮鸣对小黑蛇道:“你下来吧,我们回去。”
小黑蛇摇摇头:“小姐姐说了带我去看风景,我不回去。”
流光有些诧异:“兔子与青葭有交情?不应该啊,我曾向她说起过天仪山,她对此毫不知情。”
“兔子与青葭并无交情,但似乎与文宁相熟。”
“是吗?那我改日得拜访拜访青葭了。”流光暗自思索:他一直觉得文宁的身份不简单,说不定青葭真的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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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文宁正在天夷山腰中修补穷途,最近不知怎么了,穷途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被破坏了。
兔子已经醒了几日,但神思总有些恍惚,她坐在山顶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鸟从魂玉里钻出,问她:“你最近是怎么了?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你就变了个样子。”
睡之前还好好的,醒过来她就跟失了魂一样。
兔子伸手将玄鸟的背上的羽毛拂顺:“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但我又死活想不起来。”
“那也别想啊。”玄鸟卧到兔子旁边,“何必费那脑子?”
兔子将袖子掀起,露出深深的齿痕:“文宁说是我梦游咬的,可我活了三百年从未有过梦游之症,所以我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虽然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鸟啼叫一声:“你真是麻烦,知道他为你好不就得了,我们的命这么长,不是每一件小事都非要记住的,我倒是想忘记一些事情,可偏偏记得比什么都牢。”
“我记得文宁给我看过一幅画,画中是一名男子,但是我却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
玄鸟看着兔子严肃的脸噗嗤一声笑道:“你该不会是想情郎了吧?”
兔子却笑不出声:“想什么情郎啊,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忘了些什么,总觉得那件事很重要很重要……昨晚还做了个噩梦,醒来浑身都是汗,胸口也疼的要命,感觉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一样……”
文宁修补好穷途后来找兔子。
玄鸟看文宁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怎么了?也梦游了?也失忆了?”
文宁摇头道:“我感觉最近山里要不太平。”
兔子看向文宁:“你发现什么了吗?”
文宁继续摇头:“只是感觉,因为穷途太不正常。”
“或许……”兔子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可能天夷山的秘密要保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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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想到,暴风雨来的如此之快。
第二日一早,草精便跑进了兔子洞,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我隔壁的胡萝卜地突然一夜之间全枯萎了,我试了试,结界也不在了。”
“你说什么?”兔子扔下手里的胡萝卜连忙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