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陆百川喝一口茶,这才缓缓地把老家人办的糊涂事说了一遍。

随着陆百川的娓娓道来,安然都听傻了。“陆叔叔,您告诉我,您是亲生的吗?”

不能怪她这么想,她也见过偏心的人家,只不过大家偏心儿子的比较多,在儿子跟儿子之间这种现象却不是那么明显。

陆老爷子这是想让陆百川当乌龟啊,不仅要时刻防备着兄弟给戴绿帽子,还要给兄弟养儿子。这是亲老子能干活来的事儿?

陆百川黑线,他就是十分确定自己是亲生的,所以才会这么愤怒,失望。别说安然会怀疑,这件事换了谁都会怀疑的吧。

“我这次呢,是想着等你俩完婚以后,就回去把你娘的坟迁出来。来之前我在首都找好了地方,到时候就把你娘葬那边,等我死了也葬那边。从今往后那边就是你们这一支的祖坟了。而且,你俩结婚的时候,我也不准备请陆家的人过去,这个事儿等我见了亲家母,我会亲自说清楚的。”

当初他也是想着陆家的根在那边,陆闻娘作为陆家媳妇自然要葬在那边的,如今他既然跟陆家人撕破脸,也就没有必要非执着于让陆闻娘葬在那边了。相信陆闻娘地下有知也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这事他跟陆闻交代清楚也是怕到时候老爷子找到陆闻那边,让陆闻难做人。

陆闻听了这话面无表情,他点点头,“爹,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以前看在他爹的份上,他还会对老爷子客气不少,今后老爷子要是还敢来找他,他一定不会在客气。老家那些人以为他们父子好欺负呢,一个个的都骑到他们头上来了,他要是在不采取点措施,不知道他们要嚣张到什么程度呢。

既然他爹都撕破脸了,他一个当孙子的还顾忌什么?

大家都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怪陆百川,也都明白,陆百川这个停职也不会太久。在林冬至结婚之后,两家迅速的商定,于下月的二十二,也就是五月二十二给陆闻和安然举行婚礼。

五月二十二,距离现在也不过一个月出头。

临床公社的人都知道安然未来的公公是个‘大人物’,公务繁忙,这一次到没有对两人的婚事提出质疑声。

林家一连举办两次婚礼,一娶一嫁,倒也不显得匆忙。尤其是姚春花每次都乐呵呵的。

考虑到现在的形势,陆百川决定婚礼举办两次,在林家举办一次,等自己回到首都,再在部队举办一次。

对此林家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在这边举办婚礼也只是因为怕大家来回奔走麻烦而已,但婚房却还是设在了陆闻在市里买的房子里。

这个时代的婚礼很特别,尽管已经参加过一次别人的婚礼,轮到自己的时候安然依旧觉得新颖。

两个人都穿着绿军装、头戴绿军帽,为了这次婚礼,安然还把一头长发给剪短,梳成两个麻花垂在肩膀上面。胸前佩戴着大红花,大红花下面是一小块红色的绸布,上面分别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不只是安然,林家的其他人和陆百川都是这样的打扮,不同的是,他们胸前的红花要小一点,红布上写的是各自的辈分。比如陆百川写的是‘新郎爹’、为了区分,老太太上面写的是‘亲家娘’,还有林谷雨等都是‘某哥’、‘某嫂’。

等亲戚都来了,安然和陆闻站在前面,先是对着伟大领袖的肖像宣誓,然后就是鞠躬感谢。如此就算是完成了婚礼,接下来就没有安然什么事了,都是村里的族人坐着等吃酒。

这边毕竟不是陆家,陆闻敬了一圈酒,就开着载着安然回了市里的家。家里同样贴着红喜字,只不过因为亲戚都不在,显得有些冷清。

两个人也不在意,对陆闻来说,冷清才好,正好可以让他跟安然过二人世界。

两人的新家就是之前安然看中的那一套房子,本来那人就是狮子大开口,见两人扭头就走,之后也没来找过他们,这才慌忙降了价。最后陆闻花了五千多块买了下来,连着房产证一起都登记好。

屋里的家具都是林家找人做的,三十六条腿、四大件除了缝纫机一样不缺。没买缝纫机不是林家买不起,而是安然不会用。安然做饭还凑合,缝补衣服也还能看,做衣服就实在不能看了。好在她在姚春花的压制下学会了做鞋,如此也不算拿不出手。

林家就这一个闺女,不说老太太的塞的压箱钱,就是几个哥哥都给添了不少。还有大利、二朝这两个死心眼的,把自己的工资都给拿了出来,非要给姑姑添妆,老太太说什么都不管用。最后还是安然看不过去,死活又还回去一大半。

尽管如此,她的嫁妆依旧很丰厚。除了上面说的那些,被褥是八铺八盖十六床,还有陆百川让人送的羊毛毯一对儿,床单被罩都是四个。更不用说毛巾脸盆这些了。

总之一句话,别人有的安然都有,就是别人没有的安然也有。

这栋新房子房间很多,陆闻就把西边的房间给修建成了洗澡间。冬天洗澡可能会有些冷,不过这个时节刚刚好。白天打上一大盆水放在外面晾晒,等到傍晚正好洗澡。

两个人都累坏了,陆闻收拾好洗澡间就让安然先去洗澡,等安然洗完他再去洗。

今晚是两个人的新婚夜,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安然只要想到等会将要发生的事情,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因此,她洗澡就有些磨磨蹭蹭的,能拖就拖,最好是拖到明天早上。

“然然,你好了没有?”

安然倒是想拖,可惜陆闻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在房间里左等安然没来,右等还是不见人影,就猜到安然可能是紧张了不好意思出来。

可对陆闻来说这一天太重要,他又怎么会放任安然躲起来呢。

久等不见安然,他这才不慌不忙的过来喊人。

当然,陆闻并没有进去给安然施加压力,而是敲了敲房门。

就算如此,安然也是一阵慌乱。“好,好了,马上,马上就出来。”

这样说着,好像唯恐陆闻会进来,她开始着急慌忙的穿衣服。

“不着急,我还以为你累的睡着了呢,所以过来看看。你慢慢洗就行,夜还很长。”

最后一句话陆闻说的意味深长。

五月的天黑的晚,哪怕是他们回到市里已经七点了,太阳还在西边悬挂着。陆闻说夜还很长也并没有说错。

安然穿上新衣服,手上抱着换洗下来的衣服,推开门,就看到陆闻双手抱胸斜倚在对面的一颗大树上。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他的坏笑中,安然红着脸往新房走去。

相对于安然,陆闻洗澡可就快速的多,前后不超过五分钟。

等他洗好上楼,安然的头发还没有擦干净。

接过安然手里的毛巾,陆闻站在她身后帮忙擦头发。闻着安然身上的香气,陆闻忍不住蠢蠢欲动。

两人都互有好感,又是新婚夫妻,一切都水到渠成。

也许是已经有了肌肤之前,第二天安然在陆闻的怀里醒来的时候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并不觉得很尴尬。趁着陆闻还没醒,她悄悄地下床穿上衣服进行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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