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韫坐不住,准备去医院找林卉的时候,这天上午,肖策主动给她打了电话,声音里满是欣喜,说小若的案子还有另外两起案子会跟林卉这个案子做并案侦查。
听到这个消息,梁韫心情激动到难以言表。
这样一来,到时候证据一起递交检方,小若的案子也可以走司法程序,进入审判阶段。
然而,不等梁韫从这个巨大的惊喜中缓过神来。当天下午,突然一则新闻爆出来,林卉这个案子的嫌疑人主动自首了。
乍一看见这个新闻标题,梁韫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如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停滞了许久的案子竟一下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然而在看到嫌疑人的背景资料之后,梁韫却高兴不起来了。
嫌疑人叫程君,28岁,海归,现在是一家小科技公司的老总。
28岁,七年前小若出事的时候他才21岁,而网上的资料显示,程君是23岁回的国。虽然不排除他中途有回来过,但是梁韫直觉不太对劲。
梁韫躲开同事,到外面去给肖策打电话。
肖策显然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估计这件事有些严重,电话里他显得十分为难。
梁韫不忍让他太为难,只是问了一句,“程君自首,并案侦查还有戏吗?”
肖策沉默了很久,“阿韫,现在一切还未成定局,你先别着急。”
言下之意,就是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没戏了。
“……好,我知道了。”梁韫挂了电话。
回到办公室,梁韫意外听方新桐说今天是林卉的生日。
梁韫愣了愣,想到之前在医院那么多天,一直没有人来探望过林卉。
心里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新桐,我外出一趟,你有事就打我电话吧。”梁韫起身,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东西关电脑。
看她着急,方新桐也没有多问,“哦哦,好。”
梁韫直奔医院方向,中途顺路买了个生日蛋糕。
梁韫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放在腿上的蛋糕,心里涌上很多情绪,有紧张,有心虚,也有坚决。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程君,为了让案子顺利进行下去,林卉就是关节和突破口。虽然知道在这种时候打温情牌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显得有些可耻,可是让她就这眼睁睁看着这等待了七年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流失掉,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
到了医院,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林卉除了治疗,几乎不出病房。
一折身看到专门负责保护林卉的那个人从洗手间那边过来,梁韫迎过去,隔着老远就问:“你看到林卉了吗?”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神色紧张起来,“她不在病房里吗?”
“病房里没人。”
两个人察觉到情况不妙。
“你去找她的主治医生,我在这附近找找。”对方急声。
他只是去了趟洗手间,人应该还在医院里。
“好。”梁韫掉头就往林卉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小跑去。
然而办公室没人,主治医生、护士都没有见到她。
梁韫一下急了,各种不好的可能全冒了出来,担心有人对她不利,更担心她自己会想不开。
住院部里没有人,梁韫就在楼下找,急诊部、露天停车场、后面的花园,一个都不敢放过挨个找过去。
住院部后面的花园不小,这个时间点,花园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散步、做复建。毕竟还是医院里,梁韫压着声音叫着林卉的名字。
却始终无人应答。
路过一个小石桥的时候,梁韫突然听到被几棵树挡住的凉亭里传来争吵声,有些耳熟,梁韫屏住呼吸,快步下了石桥,往凉亭那边走。
“……你装什么装,你是处女吗?又不是没被人搞过,你装个屁装!”
“不是处女就该被强/奸吗?”
一个歇斯底里,一个冷静克制。
“你是什么好货吗?你就是个婊/子!贱人!”
“我是婊/子贱人,那你儿子就是畜生烂人。”
“你骂谁?你骂谁呢?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啊!”
听到一声吃痛的惊呼,梁韫一路小跑,绕过一个假山,就看到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女人恶狠狠地揪住林卉的头发,拳打脚踢,边打边咒骂,“烂货!婊/子!贱人!”
血气上涌。
“住手!”梁韫冲过去企图让那中年妇女松手,可对方却像是发了疯一般,连着她一起又扯又打,梁韫被打得火气也上来了,抓住一个顺手的时机,用力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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