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担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让岑溪受了什么身体上或者精神上的伤害,岑溪一个伤心难过就不跟他儿子好了,然后他儿子又要伤心难过甚至终生不娶,那他的媛媛肯定也要跟着难过。
然后他肯定就讨不了好。
费托斯这么担心岑溪,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刚看见点曙光的幸福又要变成天上的彩虹消失了。
岑溪因为听见费托斯的慌不择言以至于知道了某些私人的事而涨红了脸,发现一旁跟来的奎斯特老管家只是含笑站着,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没有,我在这里挺好的,埃利亚夫人对我也不错,昨晚她还说今天下午让我陪她用下午茶。”
费托斯瞪眼,“怎么可能!那个老姑婆噢天啊她不会是又有什么阴谋吧?噢我可怜的岑,抱歉我现在要去洗个澡吃个饱然后睡觉去了,陪埃利亚喝下午茶的事还是你去吧,加油!”
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实在是失礼,不过费托斯似乎天生性格就十分热闹,说起这样的话来除了孩子气,倒是没显得有多恶劣。
甚至因为语气里的夸张,反而显得有种别样的亲昵。
岑溪现在明白为什么当初裴珃请求他帮忙挑选礼物的时候会用“老姑婆”这个词汇形容裴媛女士了。
不知道如果费托斯知道他的儿子也用这个词汇形容过他心目中的小甜甜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晚上睡觉的时候,岑溪突然才发现系统里显示的埃利亚夫人好感度升到了45,回忆了一下今天的事情,似乎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啊。
下午茶的时候他也没有跟埃利亚夫人做到“相谈甚欢”,只是中途埃利亚夫人突然问他决定怎样去爱裴珃。
当时岑溪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说会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去爱。
他没有什么,钱?肯定比不上裴珃。
名利地位?更别提了。
岑溪扪心自问,他有什么?
他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
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一切去爱裴珃了,正如裴珃说的那样。
在这份爱情中,对方愿意献出肉、体与灵魂,他也愿意。
一周后,埃利亚出席了裴珃跟岑溪在兰国乡村小教堂举行的简单婚礼,裴媛女士也被埃利亚夫人邀请来了。
见到裴媛女士的费托斯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不顾埃利亚夫人的斥责,将埃利亚夫人抱在怀里转了个圈。
岑溪隐约看见埃利亚夫人侧身抬手用手巾擦拭眼角。
婚礼结束之后,裴珃直接从教堂带着跟自己一样身穿白色燕尾礼服的岑溪离开了法国,开始了属于他们的蜜月旅行。
在暑假结束之前的两天,裴珃遗憾的结束了两人的蜜月旅行,带着岑溪回了华国,在临时从法国调过来补位的堂弟杜兰思幽怨的眼神下接手了工作。
杜兰思算是家族里跟裴珃唯一有些友谊的人,这次杜兰思完全是被裴珃忽悠过来的,因为裴珃表示华国有太多让他惊叹的人和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