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1 / 2)

很没有金风自觉的楚延卿如饿狼扑兔,狂卷而过,好容易心满意足,帐外龙凤喜烛已然烧至半截。

“媳妇儿?”他支起手臂长长出气,小心翼翼拨开念浅汗湿的发,“难不难受?我不叫人进来了,我抱你去洗一洗好不好?”

念浅安表示好得很,有气无力地哼,“难受死了……”

楚延卿低低地笑,很乖觉地没说他不但不难受还很享受,卷起床单包起念浅安,长腿跨下床,大步走向浴室。

念浅安趴在浴池边看楚延卿,盯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酒壶超警觉,“你、你想干嘛!”

求放过!

求老实沐浴!

楚延卿却不打算老实,在心里接了句坏坏的混话,嘴上却不答他想干嘛,叼着酒壶嘴儿说得仿佛很正气,“别担心,不是酒。里头装的是醒酒的蜂蜜水。”

话音未落酒壶砸地,呛啷过后噗通水响,本来只有一人的浴池又多了一个人。

解酒的蜂蜜水成了炖笨兔子的上佳佐料。

没了床帐拘束,光线明亮的浴池里水波荡漾,楚延卿好整以暇耐性十足,将念浅安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吃了个遍。

浴室外里间中,桌上红烛只剩短短一截。

地上又多了一层脚印水渍,终于穿上中衣躺进喜被的念浅安瞪大双眼,小腿一顿乱踢,“走开,不准再来!我要睡觉!”

“来什么?原来我媳妇儿光说不练假把式,见真章了就这样受不住?”楚延卿沉声笑个不停,轻而易举就击溃念浅安的防线,连喜被带人搂进怀里,大手不太老实,“这里,这里,都太瘦了。以后要听话吃胖点,不然我还怎么再来?”

念浅安无力回怼,耷拉着眼皮只剩哼哼的份儿。

什么小男票小夫君!

都是混蛋!

二十岁的楚延卿体力太感人,太混蛋了!

果然实践出真理,念浅安果断认怂,继续哼哼继续埋头,“树恩,我真的好困……”

再不让她睡,肚子又得咕咕叫了。

楚延卿仿佛能读懂她没说完的话,大手终于老实,“嗯,睡吧。我抱着你睡。”

一抱到天明,念浅安是被奇怪的东西挠醒的,爪子一挥,迷糊道:“……什么东西?”

第207章 这么直接

仍有些昏暗的床帐中,响起楚延卿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初醒的暗哑,带着点强忍的笑意,“什么东西?你睁眼瞧瞧,是不是你昨天用过的红盖头?”

如果他手中又皱又糙,针脚不平的红布能算红盖头的话。

念浅安循声扭头,睁眼一看立时被自己的针线彻底丑醒了,脑袋虽钝说话却皮,“不是红盖头,还能是红抹布不成?你昨天又不是没见过。”

难为自家人不嫌弃,宾客也没被她的女红丑哭,喜娘更是视若无睹,照样欢欢喜喜地一路送嫁。

世上还是好人多!

真?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念浅安眯眼笑,五分感慨五分感动。

“真是你亲手绣的?就为了所谓的好寓意?”楚延卿似满意似好奇,一手挑起床帐,一手对光展开皱巴巴的红盖头,凑近念浅安虚心求教,“为什么不绣龙凤,反倒绣了对水鸭子?”

笑不下去的念浅安:“……那是鸳鸯。”

古今直男一般黑,什么气死人的烂眼神!

如果她新婚次日谋杀皇子亲夫,会不会上进奏院小报头条?

念浅安正认真考虑要不要怒揍亲夫,就见楚延卿嘴角一翘,攥着红盖头笑得胸腔大震语不成调,“原来是鸳鸯?好,绣得真好。我媳妇儿的针线,当真有前朝写意派大家的风范。”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幼稚死了!

念浅安一脸冷漠,下瞥的目光停在楚延卿躬身侧卧的某处,回怼得毫不嘴软,“小兄弟好精神,怪不得笑得怎么开心。”

楚延卿笑声一顿,顺着念浅安的视线往身下看,无师自通领会小兄弟指的是什么,残存笑意的俊脸又气又无奈,“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嘴巴厉害!”

真被他小兄弟欺负时,就只会嘟着嘴装可怜喊完疼又喊累。

念浅安才不承认,裹着喜被往里退,伸爪子抢红盖头,“该起床了,你别乱来!把盖头还我,反正你也看不上!”

“不乱来。谁说我看不上?”楚延卿背手藏起红盖头,捞回念浅安道一句别闹出汗来,又低声笑道:“我媳妇儿绣的红盖头,自然要好好收着,将来留给闺女用。”

念浅安边蹬喜被边好笑,“才刚那啥呢,你倒想得远!”

原来那啥是这么个意思?

刚平息的小兄弟好险没再次抬头,楚延卿搂着嘴很皮的媳妇儿闷声大笑,笑语却低,“多多那啥,不就不远了?”

等在外间的小豆青、小豆花听着动静相视而笑,和远山、近水交换着欢喜而安心的小眼神。

陈宝和管事大嬷嬷也交换着老眼神:殿下这般开怀大笑,当真奇了!

里间楚延卿笑够了,本待抱念浅安下床,眉头却皱起来,“怎么这么多红点?”

微敞的中衣领口,露出星星点点的红痕,昨晚在明亮的浴室那啥时,明明没有的。

再次犯愁的念浅安:“……”

吻痕这种东西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