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党生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别管缺德不缺德,他是当爹的,只要自己儿子好,自私就自私吧,当爹妈的谁不为自己儿女着想,他蒙党生的儿子虽然在选择上跟旁人有些不一样,但绝对是个负责人的好人,这点他相信儿子,那孩子是个实诚的孩子,以后跟着儿子肯定错不了,不过,还是趁着自己活着的时候跟老弟兄打声招呼,能帮儿子一把帮一把,省着自己死的那天没脸见老太婆。
爷俩又聊了一会,蒙党生把蒙战赶到了隔壁,而徐涛足足泡了四十分钟,感觉腿脚发软了才满身通红的爬出池子,坐在池子边的,大口喘着气,被热气熏的通红的脸颊带着舒服的笑意,缓了一会,徐涛站起身,穿好衣服走出石头房,使劲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浑身上下这个舒坦。
泡舒坦的徐涛乐颠颠的拿着换下的衣服到石头房边上的水池子,把衣服搓了搓,挂在院子内的晒衣绳上,晃晃悠悠的往前院走去。
从隔壁走出的蒙战站在院子外使劲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心底的憋闷,知道徐涛伤身了,没想到会那么伤的那么重,按照大爷的意思,就是人的身体好比一个鸡蛋,现在鸡蛋破了一个洞,精气神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从小小的洞内渗出,好在徐涛年纪小,而且刚刚伤身体,大爷的药一定要按时吃,二十一天,一天都不能拉下,这些药就是补身体亏损漏洞的,蒙战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带徐涛回来,要是时间长,即使有药,徐涛的身体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拖垮,甚至很可能疏忽到最后就是早亡。
掏出衣兜里的药瓶,蒙战死死的抓在手心里,这可是自家傻瓜保命的药,蒙战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盯死徐涛,这些药丸一天不拉的全部吃进去,长出一口气,蒙战快速的往院内走去。
从这天开始,蒙战的眼珠子瞪的锃亮锃亮的,每天到了睡觉的时候就去敲门,一天不拉的把所有的药丸全部塞进徐涛的嘴里,龇牙咧嘴的徐涛躲都没地方躲,徐涛到不是怕吃药,只是这药不知道是什么配方,苦的即使不断的刷牙,嘴里还是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药味特别冲,这段时间,为了配合这药,徐涛吃东西都被限制住,每天除了清淡的还是清淡的,给徐涛馋的,可每次刚刚偷着弄点肉吃,蒙战肯定冒出来,闹的徐涛只要一看见蒙战就想翻白眼,而徐涛蒙战完全一边倒的斗法也让住在一个寝室楼里的一分队归队人员看足了笑话。
5月30号,蒙战从卫生队没有开灯的办公室内把躲在里面练习摸新药的徐涛逮到,徐涛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药丸,忍不住使劲的抹了把脸,苦着脸看了一眼蒙战,接过药丸一把塞进嘴里,顺手接过蒙战递到自己手里的温水,使劲喝了一口咽了下去,又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觉好点,把手里的水杯很自然的交给蒙战,徐涛抽着脸看着蒙战,“队长,还有多少才能吃完,我馋肉了。”
蒙战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完事了,今天是最后一次。”蒙战也知道这段时间把徐涛馋的够呛,徐涛是标准的肉食动物,喜欢吃肉,这二十多天每次看到别人啃肉吃鱼,徐涛恨不得流口水,但这药就是这样,完全戒荤腥,为了徐涛身体好,蒙战每天把脸板的死死的,一句话不说,看着徐涛老实吃完转身就走,就怕自己一个心疼,在耽搁徐涛的病。
蒙战的话让徐涛的眼睛刷的一下变的锃亮锃亮的,“队长,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吃肉了?”
蒙战点点头,“可以,不过,三天以后。”徐涛脸上的惊喜吧嗒一下消失了,蒙战好笑的看着蔫耷耷的徐涛,伸手揉了下徐涛的头顶,微微弯□体,“坚持三天我给你买烧鸡吃。”
徐涛刺溜一下吸了口口水,“两只。”蒙战笑着点点头,“行,走吧,九点多了,回寝室休息,明天再练。”
徐涛看了下手里新到的药品,想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笑容,摇摇头,“队长,你回去吧,我今晚住办公室,我在多练习一会,这些药都是新来的,好多我都不熟悉,我探亲的这段时间队里还来了不少新器械,虽然回来的这段时间大概摸了一遍,但我觉得手感不对,我不能因为自己因为摸不准药品或是用不熟练器械耽误队员的救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