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秦方阳咳嗽起来。
这小子不管啥时候,说出话来就几乎能气死人这个特质,果然是一点都没改变!
“你随便吧。”
秦方阳没好气的说道。
……
就在这天下午。
左小多以金鸡独立式看完相,抓着新赚来的十几万回家的时候……
凤凰城南门。
一辆车缓缓地进入。
车上,驾驶司机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位一身黑衣的年轻姑娘,正自出神地观视着凤凰城的一草一木。
到了,凤凰城。
就是这里!
我那颗贪狼之心,就是在这里失去的。
后座上,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左右端坐着,都在闭目养神。
委实是这一路累得不轻。
真的是太遥远了!
“终於到凤凰城了。”
黑衣姑娘的一双眸子中闪过莫名的神采,有些终於松了一口气的那种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甫一进入这个凤凰城,她的心中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点滴滋生。
那是已经许久没有品味过的亲切,思念的感觉。
似乎是……有一个声音,在这个城市里,急切地呼唤自己。
是那样的肝肠寸断,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这让她的心,在刚刚进城的那一刻,莫名地乱了起来。
“玄衣。”
在后座的中年男人闭着眼睛道:“你的灵觉一向敏锐,在刚刚进入这个城市的时候,你是否感觉到了什么?”
墨玄衣轻轻摇头,道:“师叔,这座城市只怕很不简单,甫一进入这个城市,我便生出了一种很危险很可怕的感觉,
要知道就算是以前去到上京,更多敌对高强战力聚集的地方,也没有让我生出这样的感觉。咱们今次之行,该当多加小心为宜。”
中年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皱眉道:“就只是危险么?”
“确实不止是危险。”
墨玄衣秀眉微微蹙起,道:“那是一种大祸即将临头的微妙感觉。师叔,若是可以的话,这个城市我们还是不要久留了。
甚至……若是以我看来,直接不进城,转身离开最好。”
中年男人还没说话,一侧的青年已经笑起来:“师妹,你这打算肯定是不行的。咱们到这边来,可是有任务在身的;需要配合一些个动作什么的……哪里是说走就走,随心所欲的。”
墨玄衣道:“若然如此的话,我希望过几天可以自己先离开,师叔和师兄你们在这里策应大局,也是足够的,玄衣修为浅薄,纵然勉强留下也无济大局,难成助力。”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深思神色,从后座看着副驾驶墨玄衣的背影,淡淡道:“此刻正是用人之际,一切皆在未定之数,不用急着离开。”
墨玄衣犹豫半晌,终於还是说道:“好。”
中年男人淡淡道:“沿途我们经过了那么多的城市,玄衣,你找了那么多的相士看面相,可是对自己的身世,尚有什么疑惑么?”
墨玄衣淡淡道:“只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修者首重修心,若是你始终放不下这点牵绊,将成你心境上的破绽死角。”
中年男人声音淡漠:“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死人。尤其是在双方前沿,数十万里战线,时时刻刻都有太多太多的人死去。”
“有些人,甚至死了几十年之后,自己老家的人,还在以他为荣,还不知道他的死讯。他的孩子们,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或者母亲已经不在。”
“这个世界上,没有双亲的孤儿,并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上亿人,甚至是几十亿人。”
“你太执着於父母双亲,若是始终如此,那点血脉亲情是否存在,将成为你修行前途的莫大障碍。”
墨玄衣静静地听着,轻声道:“玄衣只是想要努力一下,尽尽人事,师叔不必太过於在意。能找到当然最好。若是找不到,固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却也是我身为人子尽的一点本分。”
“无论如何, 我心都是淡然的。”
中年男人尖锐的说道:“如果……找到了,你的心,仍旧还是淡然的么?”
墨玄衣苦笑:“师叔,您明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极为渺茫的希望,几乎等於没有,我实在是不明白,您为什么会这样的关心?这一路数十万里下来,我听您的教诲,已经听了千百遍。师叔,您为何这样担心?”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青年开口:“师叔,咱们等下是否要先向使者报个到?”
“不。”
中年男子淡淡道:“还是先找自己人,确定一下状况再说,长途跋涉而来,可千万别一来就被当了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