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啊?一点点事情就跑到镇上来闹,都像你们这样,镇上的干部以后啥事都干不成了。”田道森看着眼前穿得破破烂烂,说话很粗鲁的一群农民就来气。
“田镇长,这事公社出来不了,我们丰兴大队和大水大队是两个公社搭界的地方。大水大队在我们上游,一到干旱季节就把水拦了,不让水从下游来。过去,两个大队的人经常为了水打架。现在到了生产队,情况还是没有改变。因为我们在两个不同的公社,公社也处理不了。只能到镇上来。”丰兴大队书记陆永春站出来说道。
“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样的矛盾,以后这种争水的事情最好不要出现。否则镇上会严肃处理。你们别堵在这里,镇里还要办公呢。”田道森让人立即将两个村的老百姓驱赶走。
“你就是这样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你没看到这两个村的矛盾已经激化了,如果听任不管,极有可能会引发更为严重的冲突么?”刚才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大声向田道森说道。
“你谁啊?别在这里充大尾巴狼。”田道森见这人一身普通农民打扮,而且皮肤也黝黑黝黑的,跟普通农民似乎没有什么区别。田道森见此人一副上级领导的口气就非常来气,县里的领导田道森都认识,这个人很面生。他以为是这两个大队的农民。
田道森不知道的是,随后这个被呵斥的人就出现县里,向县里主要领导严肃指出,各处机关工作态度恶劣的情况,而太平桥镇的田道森则是点了名。原来这个人中年人可不是农民,而是地委特派员。
县里当即一个电话打到了太平桥镇,对田道森进行严肃批评,勒令太平桥镇迅速处理丰兴大队与大水大队争水矛盾。
田道森当即傻眼了,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心里寻思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难道真的是风水坏了的原因?田道森当即赶回了家,他想要知道李正奎的进展情况。
“田镇长,我把那天的木匠师傅请了过来,让他们想办法把风水局恢复原样。不过这事难度不小,那个木匠师傅似乎不太愿意出手。”李正奎说道。
“为什么?”田道森不解地问道。
“上一次他们做了木工,工钱没拿到。”李正奎说道。
田道森这才记起上一次把工匠师傅干走了,工钱也扣了下来。一拍脑袋,立即说道:“上次的工钱我立即付给他们。你让他们尽快恢复好。”
“只怕还不行。干这事的都有讲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想要他们出手,得先给钱财。”李正奎说道。
“难道我堂堂太平桥镇国家干部,还会赖帐不成?”田道森生气地说道。
李正奎笑了笑,不给工钱难道不算赖帐?
“行行,钱我给他们。田道森进屋打开一个锁着的抽屉,里面露出了一叠钱币,从里面拿出一小叠钱,总数怕是有个百来块钱,也算得上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李正奎看到这一叠钱,眼睛都不打转了。将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伸手过去借钱。
田道森却将钱收了回去:“你莫揩油,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晓得晓得。我李正奎可是那样的人。”李正奎脸上一红,他还真起了雁过拔毛的意。
肖大江拿到了工钱,又拿到了额外的一叠钞票,这才向小道长说道:“常兴,这事你有把握么?”
“这事说难很难,说容易倒也容易。”小道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