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道, “我修真许多年, 见过死得比那些人更惨的人，那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它们死后会有这么强大的怨气。”

屠二憋红了脸，“总之之前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叶晗道, “好吧, 就算他们不是你做的，但是把我们几个人吸进来, 这可是你做的吧？”

屠二道，“谁叫你们攻击我！”

“我的同伴呢？”叶晗问道。

屠二道, “我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他们现在应该是昏迷的状态, 你们的身体在外面，只有神识被吸了进来。”

叶晗道，“但是我明明看见我的两个同伴身体变得透明了。”

屠二道, “那是障眼法！你要是看到之前的人是晕过去的，不是一下子就知道了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

叶晗点了点下巴，“你说的也对，那你把我们吸进来想干什么？”

屠二恨恨道，“不想干什么！”

叶晗道，“可是你之前杀了孟玖。”

屠二道，“是她自己不中用，她和你一样，没有被我吸进其他地方，反而来了这里，被发现之后，她很激动的想要杀我，我不可能束手就擒，就把她杀了。”

孟玖和屠二之间的恩怨叶晗是知道的，屠二把孟玖的丈夫和儿子生生炼成了怨魂，孟玖攻击他也不奇怪。

“这里是什么地方？”叶晗问道。

屠二道，“我说了你会放我走？”

叶晗道，“你除了回答我的问题之外没有其他的活命方法，虽然你只是神识，可是我可以把你打得一丝不剩，你知道的。”

屠二当然知道，他是刚刚诞生几百年的器灵，灵牌又是处于被封印的状态，面对叶晗，他真的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屠二道，“这个灵牌有两个空间，一个是外空间，一个是内空间。”

“外空间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寂静空间，修士的神识被吸进去之后，只会永远的进入沉睡。”

“只有很少的人能够进入内空间，我无法控制，所以你和孟玖才能进来，可能是凑巧，也可能是我倒霉，你们进来了，就能找到我。”

“至于你刚刚看到的那场杀戮，是这个灵牌最近一次被解开封印时候的情景，所以会一直在内空间上演。”

叶晗问道，“那之后那个‘屠二’去哪里了？”

“就这和这个灵牌有关系了，灵牌之前一直是封印的状态，‘屠二’用全族的血肉和怨气，短暂的打开了封印，封印一开，灵牌暂时恢复了全胜时期的作用，吸收了他体内的魂契，然后他就离开了这里。”

叶晗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灵牌其实属于半封印的状态？”

屠二，或者是那个器灵道，“是的，灵牌的作用你也看到了，就是吸取一切东西，包括神识、封印、魂契等等。”

“不过它毕竟是被封印的，即便屠二想了办法，但因为不是正确的操作方法，所以也有副作用，那就是屠二的修为再也不可能恢复，甚至还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差。”

“屠二每年都会回来一趟，他一直在找到其他的办法想用让灵牌认他为主，可是没有用，灵牌这等宝贝，永远不可能认凡人为主。”

“你说的凡人是指修士？”叶晗问道。

屠二看了叶晗一眼，“自然，就像你们这种，都是凡人。”

“关于屠二，你还知道什么事情？”叶晗问道。

器灵道，“我只知道这么多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是死在外面了吧？”

叶晗没有回答，器灵自顾自道，“我就知道，当年他杀了他们一族的人，这种人是不可能善终的。”

“怨气的事情我并没有骗你，外面的那些死人不是普通的死人，他们的血肉曾经被用来打开这个灵牌的封印，我不能告诉你灵牌的作用，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灵宝，所以这些人的怨气才会凝而不散，这么多年了还能作怪。”

“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恨屠二，但是杀不了屠二，就把怨气放在了我头上，把所有进来的人都引到我这里来，看能不能弄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出来。”

“真是太天真了，当年被屠二骗，现在还期望陌生人能帮他们报仇。”

叶晗冷冷的看着器灵，器灵打了个哆嗦，“你不会真的想帮他们报仇吧？”

叶晗道，“你想多了，那外面的死气是怎么回事？”

屠家是追随姬炎的人，姬炎和玄天是对头，玄天是她的师兄，她未来的道侣，她怎么可能去帮屠家。

器灵道，“我有意识的时候，屠二已经杀死屠家的人，用他们的血肉祭了灵牌，至于为什么会有死气，我并不知道，只听屠二说过，这荒村下面埋了一样东西，本来是用来保护屠家人的，但是屠二走了之后，这里就充满了死气，我想或许和那个东西有关。”

叶晗若有所系。

器灵道，“你不会想去找那东西吧？”

叶晗没有说话。

器灵道，“这东西就连我都怕得很，其实我说那些怨气不简单，除了我说过的理由之外，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地底下埋着的东西，你虽然打得过我，但是如果去找那东西，恐怕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

叶晗看了一眼，没想到器灵竟然会“担心”她。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也该放了我吧？”器灵道。

叶晗道，“你得先放了我的同伴，然后把我们带出去，毕竟外头那些怨气应该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

器灵想了想道，“可以，等你们出去之后，你就拿着我，自然就能出去。”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器灵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