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气呼呼的去了他所在的甲班学舍。
而此时,站在丁班学舍门口的韩离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大家都认为他走错地儿了。
纵观整个书院,能长成这么个绝色的样子,而大家都不知道的,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这个人是走错书院了。
韩离非现在很累,是心累,大家都这么看着他,难道要他一个一个的解释么!
他打算不予理会,径直走到了他的专属位置上坐下。
他以前因为经常翘课,成绩又不好,就被丁班的教习先生安排坐在了最后一排。
并且为了避免他影响别的同学,最后一排就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当大家看到他坐在最后那个位置的时候,便派出班长来告诉他,别作死。
“哦?说说看,这个位置怎么就不能坐了?”韩离非心情难得的好,就想逗逗面前这个书呆子班长。
“这个位置是韩离非的,要是被他知道你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坐了他的位置,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那书呆子班长一脸‘我是好心提醒你’的表情,让韩离非哭笑不得。
“哦?找我麻烦?他很喜欢找人麻烦的吗?”韩离非撑着下巴,看着面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班长,一脸的坏笑。
“也也不是他他只是”这班长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班长,我就是韩离非!”韩离非看他那怂样,便没打算和他多说,从书桌里拿出文史课本。
那班长还站在他的面前,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你你说你是韩离非?”
韩离非看着书本,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象征性的‘嗯’了一声。
看热闹的众人也听得真切,统统都惊讶无比。
不过他们要是长点儿心,认真的看韩离非的脸的话,还是会发现,韩离非的五官基本没怎么变,变得只是那黑的分不清五官的脸变的雪白通透了而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大家虽然想亲近他,可是一想到韩离非以前的种种作为,都不敢靠近。
最后还是丁班教习先生来上文史课了,他们才乖乖的坐下。
此时看着文史书的韩离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些题目,他只要看到开头,后面的内容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难道以前的自己只是都懂了才总是逃课不听讲的么?那又是为什么每次考试都不合格呢?
对于自己的过去,韩离非越来越好奇了,不过他还是打算一如既往的隐瞒下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懂。
虽然沈敖天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他,不过沈敖天太神秘,至今为止韩离非都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更加不可能轻易的相信他了。
“最后那位同学,你来说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下一句是什么?”教习先生见他出神,就点名提醒。
韩离非愣了愣,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本来一句‘疑似银河落九天’就要脱口而出,可他生生的给憋回去了。
他向四周环顾了一圈,装作思考的停了一会儿,才道:“不及汪伦送我情。”
学舍里的空气有片刻的凝固,随即‘噗’的一声,众学子哄堂大笑。
教习先生脸上有些挂不住,又问道:“问君能有几多愁,下一句是什么?”
“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旦开始,韩离非就有些收不住了。
“一遭被蛇咬?”
“处处闻啼鸟。”
“借问酒家和处有?”
“姑苏城外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