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老并没有因为冬医不搭理她而生气,她是知道冬医不爱说话这个毛病的。
诊脉完后,冬医打开药箱,从一个红色的小瓷瓶里倒出了一颗药丸给韩离非吃。
神奇的是,吃下没一会儿,韩离非就不痛了。
“你身体太弱,回去让厨房多做点补品给你补补,练功的事情还是等你身体调好了再说吧。”冬医毫无感情的说完后,给了秋长老一个‘等会儿来找我的眼神',便转身离开了。
等冬医走了,秋长老才扶起韩离非道:“你现在能自己走么?”
“我还没那么弱,吃了那个药丸好多了。对了,那冬医靠谱吗?怎么就说我身体弱了?我身体哪里弱了?刚才和欢儿对打的时候我可是赢了的。”韩离非对于别人说他弱是很不高兴的,他怎么就弱了?!!!
“好了,别逞强,刚才是谁疼的喊祖母的?我让她们两个扶你回去,吃饭是时候再叫你。”秋长老说完,便去找冬医了,直觉告诉她,韩离非的病没那么简单。
她沿着回廊一直走到了冬医的小院,期间下属和丫鬟都退到了回廊两旁,纷纷给她行礼。
这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敬仰,是韩离非作为正牌宫主都不曾享受过的。
意料之内的,她一进院子就看到冬医已经坐在了院子中央的石凳子上,慢慢悠悠的品茶。
秋长老大步上前,坐在了冬医的对面道:“离非他到底怎么了?”
冬医挥退了两旁的丫鬟,然后让秋长老附耳过来,悄声在她的耳边嘀咕着。
而秋长老的表情突然间就变得不可思议了,她听完后瞪大双眼道:“你确定你没误诊?”
一听秋长老这话,冬医起身就走。
秋长老赶紧追上前去,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诊断,我只是不敢相信罢了。你别生气,快说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秋长老现在的表现犹如一个极力想留住大人小孩儿,没了平日里的威严,让她看起来有些平易近人了。
“第一,这件事情不能让他自己知道,我怕他会接受不了,做出什么事情。第二, 他这些日子都不能练功了,背口诀可以,否则今天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第三,让厨子按照我开的食谱给他做菜,不能依着他的性子,忌口很多,万一吃了什么不能吃的就麻烦了。暂时就这么多。”
冬医说完,秋长老一一记下,然后又问道:“可是再过些日子,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胖了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我知道你最擅长的,就像平时一样应付就好。我还有事,慢走不送。”冬医说完便拿开那个抓着她袖口的手,然后挥了挥袖走了。
只有单独和秋长老在一起的时候,冬医才会有这么多话,她们俩人,亦师亦友。
本来今晚她们就要动身离开的,可是由于这个意外,日子推后了。
离开的日子定在三日后,她们要回无极宫天山总舵。
那里才是她们的地盘,她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不用向在沧都这般畏首畏尾,做什么都要顾虑了。
这天,沈敖天由于白天睡过了,晚上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想去找韩离非,可是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这个陌生的情绪。
第二天,他还是决定去云兮那里。
这次他没有乘坐马车,因为今天赶集,街上很多人,要是坐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醉芳居呢。
街上的人形形色色的,沈敖天都无暇他顾,只是带着十七一起往前走着。
突然,一块玉佩映入了他的速的伸手抓住了玉佩的主人,并迅速的带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女子被他的这个举动吓到了,正想大喊求助,可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竟呆愣的忘了说话。
沈敖天拿起玉佩冷冷的问道:“这块儿玉佩是谁给你的?”
“是我夫君。”那女子小声的回答。
沈敖天听到女子的话后,捏着玉佩的手指已经泛白,有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和烦躁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接着还有一种嗜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