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把坐在被褥上的屁股抬起来,裴陆脸上烫的可以蒸鸡蛋,他坐立不安的动来动去,没意识到还好,现在意识到了裴陆就开始各种别扭,感觉裤裆里难受的不行。
旁边的人被他吵得有点不耐烦,压着的声音冲他喊道:“你屁/股上长虱子了?嫌闷/裆就自己去后面冲一冲,尿了裤子也不知道洗洗再回来……”
“……”裴陆又羞又恼,被训的低下头,没过两分钟,又被裤子上的骚味儿熏得扬起了脖子。
在怕鬼跟洗裤子之间纠结犹豫了半晌,裴陆到底还是受不了身上的脏臭,夹着腿别别扭扭的爬起来,去外面洗澡。
破庙后面果然有一个豁了口子的大缸,缸里面还有大半的水,裴陆心里一喜,快速脱掉散着味儿的衣物,拿起旁边的葫芦瓢小心的舀了一瓢水。
深夜温度很低,加上是山里,寒气更重,裴陆拿着葫芦瓢一点一点的往身上浇水,冰凉的水流打在身上,冻得裴陆倒抽了一口凉气。
咬着牙等这股酸爽劲儿过去,裴陆一狠心,把整瓢水都倒了下去。
漆黑的夜空下,瘦小的黑影站在水缸边,时不时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跟抽气声。也幸好是附近没有其他人,就这场面,要是碰上个胆子跟裴陆一样小的,估计能被吓死。
裴陆就着水流使劲的揉/搓/皮/肤,原身是个不爱干净的主儿,裴陆在身上一搓,就知道这澡快不了。仔仔细细把身上的脏泥搓干净,裴陆又给自己浇了一瓢水,把黏糊糊的头发也冲干净,没有洗发水,他只能将就着搓了两把,最后淋了两瓢水冲干净,裴陆光/着身/体,抖得跟筛子似得。
没有换洗的衣服,就只能等着身上的水风干。把相对没那么脏的上衣重新穿上,裴陆一脸嫌弃的把裤子拎起来,准备洗干净。
没有水盆,他只能把裤子铺在干净的石头上,用水淋湿,然后撅/着屁/股用力的搓洗。
细碎的月光洒下来,照在他身上,衬的他的双/腿细/长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