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慢悠悠的喝完了酒,箫也吹的差不多了。
他把箫随意的别在腰间,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而后,转身,回屋睡觉。
门前地上的坑洞,孤零零的格外凄凉。
大约又过了三个时辰,竹屋里晃出一道颀长的身影,紫衣仍旧是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一头长发因睡了一觉的缘故有些蓬松凌乱,长长地拖在脚踝旁边。
他走出来,站在屋檐下又打了个呵欠。
为什么睡了一觉还是觉得困?
抬头看了眼天色,他还可以回去再睡一觉。
打定主意,他转过身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转身前随意望了眼门前积了几层厚的雪,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那平坦的雪地终是想起来。
之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他又转回来,光着脚走了下去。
咦?那个坑砸在什么位置的?
站在雪地里,他望着光洁平坦的雪地有些犯愁。
想了想,又走回竹屋,再次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剑。
拿着剑在雪地里走来走去,剑鞘东戳戳西捣捣。
倒还真的被他找到了。
他一只手从坑里拎起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白貂,抓着白貂的尾巴在空中开始甩。
往左甩一下,往右再甩一下。
往上甩一下,往下再甩一下。
白貂身上的积雪甩掉了,冰渣子却还在貂毛上。
他盯着白貂看了半晌,抬手把它扔进了竹屋。
他跟着走进来,光着脚走到床上,坐下,曲腿,托着腮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白貂。
貂子肉不知道好不好吃。
他心里想着,又望了眼桌上的茶壶。
起身,倒了杯滚烫的热茶端过来,捏住白貂的嘴就往里面灌。
原本晕厥的白貂被烫的猛地一抖,身子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嘴里的茶水和茶叶全部吐了出来,还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