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凝煌呢?”段凝紫心里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她努力控制着害怕的情绪,“他没事吧?”
“他还在拍戏,知道这事吗?”
段凝骁抿了下嘴唇:“我已经告诉他了,至于他怎么做,那是他的事。”
段凝紫不高兴道:“可他有危险啊。”
段凝骁:“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难道不该为自己的事负责?”
哪有这么冷漠的哥哥,段凝紫皱眉:“可他一旦出来什么事,你能安心吗?”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段凝骁久久没有回应。
就在段凝紫以为他肯定不管段凝煌的时候,段凝骁终于出声了:“小鱼,你带几个人把凝煌接回来,家里再加两层保镖。”
“好的,”小鱼接到任务去了。
这一晚上,段凝紫过都很不安生,担心自己是一回事,主要担心几个弟弟。
贺仁征这个大毒枭跑出去了就是放虎归山,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坏事。
她和几个弟弟根本没办法抓到他,现在只能躲着。
晚上大概11点的时候,段凝承的手术还没做完,段凝紫心不在焉的坐在客厅里,手里抱着一个干果盘,慢慢的吃着松子。
这事只有她和段凝骁、段凝煌知道。
告诉别人也帮不上什么,只会让大家担心,所以她让段凝骁不要说出去,正好段凝骁也有这个意思。
段凝煌出去拍戏,不在离市,希望他能平安躲过这一劫。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段凝承回来了,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手术,他眼神疲敝,进屋之后跟她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
段凝紫想问问手术顺利吗,又想着自己现在情绪不好,被他看出什么,又该问个没完了。
好在这个时候段凝骁回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表情看着很松弛,甚至嘴角还挂着笑。
这可是很难得的时候。
段凝紫心里发虚,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段凝骁点了点头,把手腕上的手表摘掉,放在佣人端着的托盘里,回道:“说也奇怪,那三个人今天才入境,刚才竟然撤了。”
“真的假的?”段凝紫奇怪道,“不会是故布疑阵吧,实际上没走?”
段凝骁摇头:“确实走了,我查过航班,也确认他们都上了飞机。”
“那到底怎么回事?”段凝紫越发的觉得可疑了,“会不会一开始就是虚张声势?”
段凝骁从佣人手里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放下之后坐到了沙发上,说道:“不太像,那三个杀手我听过,但凡出手就从来没失手过,请这样三个杀手价格肯定不菲,怎么可能就来走一圈。”
那就更奇怪了,段凝紫疑惑道:“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比如钱没谈拢?”
段凝骁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那就更不现实了,贺仁征恨死你和凝煌了,不管多少钱都会出的。”
段凝紫忽然笑了:“那不是有人帮我摆平了吧?”
段凝骁没说话,段凝紫这话倒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但是谁会做这种事?
太匪夷所思了,还是调查一下再说。
确实有人给摆平了这件事,此刻秦郁森正坐在会议室和粱寅生发火。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气不顺的骂道:“老子安度晚年的圣地,被这些个狗杂种抢走了!”
粱寅生站在旁边瑟瑟发抖,心里却是非常不屑。
谁让您老非要英雄救美了,否则也不用一座岛换一个女人的平安。
逃亡岛可是无价之宝,因为段凝紫,凭白送给人家三十年。
虽然发抖,粱寅生还是说道:“三十年后你还不到六十,其实不耽误……”安度晚年。
秦郁森一个冷刀子眼是甩过去,后半句话他就没敢说出口。
屋里一时间陷入诡异一样的安静。
秦郁森手里拿个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火,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粱寅生站在旁边,神情恭顺。
过了一会儿,粱寅生观察着秦郁森的脸色缓和些了,试探道:“您要是舍不得,就把流亡岛要回来?”
顿了下,他又说:“反正段小姐死了心的要和您离婚,图什么呢!”
秦郁森的眼睛属于丹凤眼,眉毛浓黑,睫毛浓密,不笑的时候眼瞳很深,和人对视的时候特别有气势,容易让人心里发紧。
但要笑起来就带了些痞坏,像风流公子。
这会他微微的眯着眸子,盯着粱寅生,不动声色的样子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情绪。
粱寅生继续说:“再说杀手又不是你派的,和你什么关系,咱们就装不知道就完事了,要是你觉得心里过不去,等咱们回家后给她立个牌位。”
“牌位?”秦郁森勾了下唇角,若有所思的睨着粱寅生。
粱寅生拿不准他什么意思,点头道:“是啊,怎么说不也没离婚,家里给她放个牌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按理你们都没办婚礼,是进不了祠堂的。”
“没离婚,所以放个牌位?”秦郁森面色平静,声音也不怎么高,只是眼神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