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巨伞上方虚空波动一起,锦袍老者身影浮现而出,哈哈大笑一声:
“哈哈,被我这地网伞捆住,任凭你三头六臂,也休想挣脱!”
“做好的!”
巨伞旁,方磐身形一晃而现,手臂一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嗖!
一条漆黑锁链凭空浮现而出,表面闪烁着幽暗的光芒,隐约还有些黑色雾气缭绕。
一股特殊的法则波动从上面散发开来。
身处巨伞中的金毛巨猿顿时心中咯噔一下,对于这锁链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禁锢了他元婴三百多年之久,让他吃尽了苦头的隔元法链。
“当年那封我元婴之人,原来就是你!”黄色巨伞中,蓦然传出了巨猿震天响的咆哮。
“呵呵,看来总算想起来了!当年为了制服你这小子,可是费了我等三人好一番工夫,本以为那秘密已随你一起灰飞烟灭,没想到你竟还活着。”方磐没有说话,巨伞上方的锦袍老者却如此说道。
金毛巨猿闻言,身上金光陡然再次大盛,在巨伞之中剧烈翻滚起来。
“给我老实点!”锦袍老者冷笑一声,单手朝下方虚空一拍。
黄色巨伞表面顿时爆发出一团刺目黄光,表面晶莹的黄色符文纷纷狂涌而出,围着巨伞滴溜溜一阵旋转之下,竟使得巨伞缩小收紧了几分。
同一时间,方磐口中咒语声一停,两手飞快一掐诀。
黑色锁链上的幽光飞快明亮起来,锁链周围开始出现无数黑色符文,飞快变大,一股淡淡的空间波动从上面浮现而出。
就在方磐即将施法完毕时,一声巨响从巨伞中传出。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已有些鼓鼓囊囊的黄色巨伞中,蓦然间绽放出冲天的各色光芒,接着整柄巨伞表面黄光翻滚下,再次暴涨起来。
锦袍老者面色一惊,想要施法催动什么,但刚一张口,便“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面色一白。
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
黄色巨伞轰然被撑了开来,伞面灵光黯淡,从中窜出一道金色身影,并在升空过程中不断变大,直至百丈大小。
赫然是一只长着三头六臂的金毛巨猿,原本缠绕身上的那些黄光早已纷纷寸寸崩碎,不见了踪影。
但紧接着,巨猿六条手臂同时在身前飞快一掐诀。
无数耀眼的银色电光浮现而出,在其身周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雷电法阵。
这一番变故如兔起鹘落一般,前后不过一息的工夫!
“休想逃走!”方磐目眦欲裂,口中一声狂吼,张口喷出一口精血,没入身前黑色锁链之中。
锁链散发的黑光一亮,陡然涨大了数倍,一个模糊从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巨猿身前,呼啦一声,直接从其胸腹处一穿而过。
几乎同一时间,冲天的刺目雷光从银色雷电法阵中爆发,将巨猿身形淹没其中,接着消失不见,让锁链穿了个空。
方磐望着半空之中缓缓消散的残存银色电芒,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深吸了一口气,他脸色慢慢恢复了过来,单手一招的将黑色锁链收了回来。
“没想到此人还有这种神通,竟能强行挣脱地网伞的法则之力!”锦袍老者此刻也飞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的沉声说道。
“神通还是其次,关键是他的雷电法阵,若无法破解,让他继续这么逃下去,我们根本不可能杀的了他!封兄,你尤善禁制之道,可有什么办法?”方磐翻手将黑色锁链收了起来,缓缓说道。
“此雷电法阵我已看了两次,对其原理也有了大致了解,是将空间之力和雷电之力结合在了一起,想要破解其实并不困难,但是需要准备特殊的符箓,不过这次我们走的太匆忙……”锦袍老者迟疑了一下,说道。
“难道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此人身上的秘密若能被我等得到,我二人困居多年的瓶颈,恐怕根本不成问题了。”方磐闻言,似有深意的缓缓说道。
“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曾习得一门名叫血燃息的秘术,需要燃烧自身精血元气施展。此秘术的施法范围内,可以切断法阵间的灵力流动,应该能破解韩立的雷阵。”锦袍老者略一沉吟,如此说道。
“好!等会我们追上去,你就施展这门秘术破掉他的雷阵。”方磐闻言,双目一亮。
“不过,施展此术对于气血消耗很大,若是我气血亏损严重,恐怕就没法帮你对付那韩立了。”锦袍老者有些迟疑的说道。
“放心,你只需破了他的雷阵便足够,其他的一切,尽管交给我便可。”方磐哈哈一笑道。
说着,他手臂一挥。
一股光芒包裹住了二人,化为一道光影迅疾无比的朝着远处飞射而去,一闪便消失在了天际。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追逃
百万里外,一处白雪皑皑的山脉山空,无数雷电交替浮现而出,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法阵。
银芒闪动下,一个巨大身影凭空浮现于法阵之中,赫然是一个三头六臂的金毛巨猿。
巨猿方一现身,身形便飞快缩小,随着四周银色雷电的消散,其也随之恢复了人形。
他翻手取出一枚丹药服下,然后略一辨认方向,便没有作丝毫停留的直接化为一道青虹,朝着远处全力飞遁而去。
这种远距离传送对于雷鹏的雷电之力消耗不小,他目前还无法确定方磐他们的感应是否有距离限制,若是体内雷电之力耗尽情况下,再次被方磐他们追上的话,便连最后的退路也没了。
然而没有飞出多远,他便感到体内精血一阵波动,显然是方磐二人正在故技重施的感知着他的位置。
韩立想也不想,立刻转过一个方向,狂遁而去。
飞遁之中,他一边全力炼化体内丹药,一边用神识在体内一寸一寸仔细探查,试图找出,自己身上究竟是哪里被下了印记。
但是无论他如何探查,都没能找到丝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