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看着他黑亮的眼眸,唇一抿身子就往后缩,神色警惕道:“你想干嘛,你别得寸进尺了。”
下午在路边接上她,院子里放烟花,厨房里看她洗碗,抱她上楼在电梯里,这个晚上好几次,他想吻她,既想惩罚她一连九天无声无息,又想宣泄一下他躁动的情绪。
陶夭起先还胡乱蹬腿,到最后,有点没力气了。
她大脑有些懵,对上程牧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觉得自己很多时候招架不住。
陶夭又气又急,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边上有个地缝能让她立刻钻进去。
她想不通,这世上怎么有程牧这样的人,难不成他和每个女人在一起,都如此精力旺盛?!
一念至此,她只觉得心上堵了一口气,烦闷得紧。
嘴唇上突然一痛,程牧放开了她。
大脑蓦地放松下来,陶夭平躺在被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程牧一只手撑在她神色,目光紧紧地锁着她。
陶夭深呼吸了几口,一只手捂着肿痛的嘴看他,声音低低说:“今天真的不行。”
“我知道。”程牧答得干脆。
陶夭怔怔,看见他退下床,去了衣帽间。
程牧很快折回,手里拿了一条平角内裤问她:“要不要一起?”
洗澡吗?
陶夭摇头:“不。”
程牧也没强迫她,勾勾唇就去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让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
陶夭趁着他洗澡的工夫去衣帽间换了睡裙,钻进被窝。
她很累,懒得洗澡了。
从小就那么一个生存条件,她并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眼下日子舒心了,也就夏天热的时候天天洗,冬天本来就少出汗,偶尔懒一下也没什么。而且,她存心想膈应一下程牧,按着他的条件,应该会有洁癖吧?
毕竟,他那一次提醒过自己洗澡。
陶夭这样想着,越发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程牧低沉磁性的声音擦着她耳垂:“怎么不等我?”
睡意全消,陶夭低声说:“我很瞌睡。”
“大年夜睡什么觉?”程牧说话间将她整个人压到他怀里,声音在昏暗的光线里越发轻佻,“先帮我弄出来。”